第24章 要靈千裏送佳音 仲德奮力鬥銀狐(1 / 3)

楊天成手持長戟,刺向鄭恒,那長戟頓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象,猶如千萬把戟同時刺向鄭恒,那戟芒大甚,戟芒射得直讓人睜不開眼,長戟上丹氣流動,銳氣正勝,

楊天成此時已是麵目猙獰,丹氣衝開頭盔,披頭散發,猶如惡鬼一般,

童童見了也是一驚,正欲縱身相助鄭恒,可哪裏來的及,隻得大叫一聲:“哥哥”

那戟芒直逼鄭恒胸口,鄭恒不急不慢,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左手豎起二指,置於胸口,輕喝一聲,

化神……

那戟芒正刺在鄭恒胸口,楊天成卻覺得如同憑空刺了一戟一般,全然與刺到骨肉之感,須臾間光芒盡逝,楊天成看那長戟刃口,哪裏還有鄭恒的影子,不禁心頭一瑟,正要尋覓鄭恒去處,不料後頸一酸,一個踉蹌栽倒,不醒人事,

童童大喜,叫道:“哥哥最厲害了,”

城樓上鄭濂、方國珍心頭一把冷汗,隻普林道人、圓覺和尚,極重人倒是如看猴戲一般,誰勝誰負對他們而言並無影響,

鄭大俠之子果然異於長人,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虎父還生虎兒,其子果有乃父之風,在下佩服,普林見鄭恒勝了楊天成,急驅附鄭濂,

鄭濂看一眼普林道人,微微一笑,道:“犬子僥幸贏楊將軍半招,能保全性命已是萬幸,普林道人如此說倒讓鄭某汗顏,”

圓覺和尚一見普林,心中如怒火中燒,冷哼一聲,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小人最善以蜜語醉人,實則心懷叵測,”

普林聽罷,也是大怒,隻是當著方國珍麵不好發作,冷哼一聲,道:“禿驢最喜示弱而惹人憐,背地裏卻不知作了多少見不得光之事,”

鄭濂也不管他二人爭鬥,轉身對方國珍道:“兄弟可開關讓他們進來了,”方國珍笑道:“這個自然,”即命手下開城門,

夏童童縱身來至鄭恒身畔,挽起鄭濂手臂,笑盈盈道:“哥哥,你可嚇死我了,不知你使了什麼法兒?兀地現身在他身後將他打暈,”鄭濂微微一笑,將事說與夏童童,

原來楊天成使戟刺向鄭恒之時,鄭恒自知難避過,便摧動丹氣使出《炎帝經》第四式,“化神”化神一出,隻是留了道殘像在原地,身體早已離開,故楊天成刺中的不過是一道殘影,

鄭恒再趁勢使瞬星一舉到楊天成身後,楊天成此時隻顧找尋鄭恒,那裏知道鄭恒便在他身後,鄭恒抬起左手,一記手刀打向楊天成後頸,楊天成便時暈厥,

鄭恒隻是借楊天成力使自己悟出“化神”,不期楊天成與鄭恒相鬥之時卻領悟到丹氣,正是各有所得,

須臾間,城門大開,急匆匆出來四五個士兵,那士兵伍長命另外四名士兵抬走楊天成後便向鄭濂走來,拱手道:“少爺,大帥已在帥府恭候,請少爺移駕帥府,”

鄭恒知軍人最有傲骨,受不得別人輕慢,於是拱手還禮,道:“即如此,那便勞煩前邊帶路,”

那伍長伸手引路,道:“少爺請,”

鄭恒與童童隨著那伍長徑直進城,行不多時,便到了帥府,隻見帥府甚為簡陋,陳舊不堪,青磚漸朽,支柱也裂開數道縫隙,

鄭恒見了笑道:“這方叔叔也忒小家子氣,都攻下了三州之地,卻舍不得銀子修繕帥府,”

那伍長陪笑道:“少爺有所不知,自大帥統領三州以來,修橋鋪路,築渠灌溉,開墾稻田,如今三州百姓都過著富足的日子,大帥卻舍不得將一兩銀子用於修繕帥府,似大帥這等人,恐天下也無幾人罷!”

那士兵說罷滿麵笑意,鄭恒見了那士兵的模樣,倒有七分信了,

哥哥,想不到你這叔叔還是個好人,童童一臉不可思議,

多說無益,還是是進帥府罷,”鄭恒知心懷天下之人必定善待百姓,隻有愚者才欺壓百姓,

那士兵卻停在帥府門前不動身,看了一眼鄭恒,尷尬笑道:“少爺,按照規定我們是不能隨意進入帥府的,”

如此也罷,你先去吧,鄭恒也知若是人人可隨意進入帥府,帥府自然人滿為患,統治者威嚴又何在,

那士兵轉身離去,鄭恒偕著童童進入帥府,隻走到帥府大院,忽見一個藍袍人負手而立,那藍袍人孤身直立,背影頗為淒涼,

鄭恒眼眶漸濕,心中百感交集,這人正是日思夜想之人,不知多少年來,這人一直背負傷痛,默默承受,那一張慈祥的臉在鄭恒心中閃過千萬遍,登時淚如雨注,涕泗橫流,

鐺……的一聲,

破軍劍落到地上,鄭恒大步上前,一把抱住那人後背,大哭道:“爹,孩兒可算見到你了,”

那人正是鄭濂,鄭濂微抬頭,眼眶淚珠打轉,哽咽道:“真沒出息,這麼大了還哭鼻子,也不害臊,”

童童在一旁頗感不適,隻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暗道:“哥哥與他父親相遇真是太好了,隻是不知我的父母又在何方?他們可也像哥哥父親般的慈祥,”

鄭濂轉過身,伸手擦幹鄭恒淚珠,哽咽道:“恒兒,你的右眼怎麼了,”鄭濂轉悲為喜,擦了擦眼淚,笑道:“爹,我這是被虎撓的,不說也罷,我且帶你去見個人,”鄭恒便拉著鄭濂到夏童童身前,

鄭濂暗笑道:“我看這姑娘倒是不錯,隻是尚無媒妁之言,不能讓他們長在一起,免得壞了人家姑娘清白,”一時又想:“恒兒也有十七了,也是該成個家了,不如待破了元兵,便為他們辦了婚事,豈不甚妙,”

鄭恒一見鄭濂那般模樣,便知鄭濂心中所想,不禁白一眼鄭濂,道:“爹,這是我新收的義妹,童童快叫爹呀!”

啊……

夏童童一怔,隨即行了個禮,輕叫道:“爹……”隻是雙頰緋紅,

鄭濂大笑一聲,道:“好……如今我可謂是兒女雙全了,”隨即暗想:“真不知這小子怎麼想,如此標誌的姑娘,”不禁長歎一聲,

恭喜兄長父子團聚,為此我特意叫人購置了一些酒菜,要為兄長父子賀喜,隻見東南角方國珍正走來,麵上笑容可掬,

鄭濂欲待開口,卻被鄭恒搶上前一步,鄭恒上前也不寒敘,隻奔正題,道:“方叔叔,我有事與你說,”

方國珍笑道:“不知恒兒有何事要與我說,我看你這兩年變化不少,更壯實了,”方國珍拍拍鄭恒肩膀,

鄭恒向四周掃視一眼,伏耳將大禹嶺之事說與方國珍,方國珍聽罷大喜,道:“此事我頃刻便叫人去做,你此番可幫了我大忙了,你要什麼直管說,我都滿足你,”

鄭恒笑道:“方叔叔修葺帥府都舍不得一兩銀子,我還能有什麼要求,”鄭恒長歎一聲,一臉無奈之狀,

方國珍大笑道:“你可真說對了,要錢我卻實不給,若是物件,倒是無妨,”

你們在說什麼?怎麼說的如此歡心,兄弟你倒比我這個親爹跟他還親,鄭濂見方國珍與鄭恒相談甚歡,不禁笑道,

怎麼兄長還吃我的醋了,恒兒可是福星,方國珍也是大笑,鄭濂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