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雨放輕腳步走到花無言的背後,坐在她的身旁。花無言歎了口氣問道:“冥焰一定還在恨我吧!”
“不,他最後死在了焰花園裏,死的時候念著那首他為你寫的詩‘愛看春時雨,花飛滿天移。無不美如雪,言其像春衣!’愛花無言,他這一生一直遵守著對你的誓言,臨死之前他都活在對你的懊悔中,與其說是有人將他毒死,不如說他是自願一死。”回想著濮陽冥焰的話,慕思雨心中也不禁傷感,因為懷疑兩個相愛的人錯過了一生,這樣的代價是否太慘痛。
花無言不再說話,就那樣一直呆坐著。直到天邊已經開始泛白,她才嘶啞著嗓子問道:“思雨,我在想有些事情真可笑!”
“恩。”
“你我來自同一個時代同樣的年齡,卻穿越回了不同的時代,而如今我竟然成了你的師傅兼婆婆,這不是很好笑,就算是拍電影也不會有這來的精彩。”花無言將那些傷痛收起,既然愛她無法償還,那麼親情她還是可以償還的。
慕思雨也輕聲笑了起來道:“這樣算來,我確實比較吃虧呢!那我以後不叫你師傅或婆婆了,直接喊你言姐你看怎麼樣!”
花無言翹起手指道:“NO,NO,NO,我怕我的寶貝兒子不任他娘親!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慕思雨將濮陽鑠風的事情與花無言說了,花無言馬上跳了起來道:“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我知道,所以要想個兩全之策。”慕思雨也站了起來。花無言卻急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風兒和冥兒他們是親兄弟,冰寒宇還是風兒的嶽丈,怎麼他們三個能打起來!”
“你說什麼?”慕思雨有些糊塗,但是來不及問,花無言已經不見了蹤影。
八月十六的清晨,濮陽鑠風獨自站在斷腸崖上,默默的看著遠方,俊美的臉龐依舊,可是此時的他,身上卻多了一絲死一樣的孤寂。邪魅的眼中再也閃現不出狂熱的火焰,“整整五年了,雨兒,你在另一個世界過的好嗎?也許經此一役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我將誓死保衛藍海國的疆土,直到流進最後一滴血,你要等我!”
當百萬兵馬列於斷腸崖下,濮陽鑠風身邊分別是華宴,子宇和翼銘三個老朋友,雖然在人數上濮陽鑠風不輸於燕思冥,但是濮陽鑠風知道這一站他一定不會活著走出去。
當他最信任的皇叔在後方背叛,楚江和皓雪兩國夾擊,他怎麼可能在這斷腸崖下存活。如果是濮陽鑠風幾人逃走,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他這麼一個心死之人,怎麼會留下百萬將士不顧而苟活人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