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約,來了。
王昊心中一緊,但表麵上卻不動分毫,依舊平靜如水,做足了姿態,神情冷漠。
按照常理來說,大反派此刻應該來一句有何不敢,然後直接答應。不過,王昊是誰,怎麼可能按套路出牌。
“這沒有意義。”王昊說道,十分淡然,似是看不起對方,根本不屑一戰。
“你。”秦問心中慍怒,對方竟然如此輕視他,不肯與他交手。
“堂堂大日聖教的天才,難道也會畏懼挑戰?”秦問開口激將。
王昊依舊搖頭,淡漠無比。一副雲淡風輕表情,如若大湖,不生波瀾。
“三年太久,那個時候我早已外出遊曆,不在大日聖教。”
“這裏終究是莽荒之地,縱使成為年輕一代第一人又如何,與外界天驕差距太大,如何探尋大道真義,問鼎修煉巔峰。”
王昊負手而立,氣勢超凡,猶如一座太古大嶽,讓人隻能仰視。
“不愧是大日聖教的天才,這眼光與氣度讓人拍馬難及。”一個青衣少年開口讚歎。
“一位大教天驕,豈會局限一隅之地。”有人覺得理所當然。
至於王昊,嗯,他已經沉浸於裝逼的快感之中無法自拔了,那叫一個嘚瑟。
果然,我還是適合當一個大反派。
對,沒錯,我就是輕視你,就是看不起你,就是對你不屑一顧。
但我不直說,我要更有逼格,更有內涵的鄙視你。
你的眼界太狹隘,你的逼格太低微,你不配和我站在同一個比武台上。
我要去更廣闊的天地,去見識更浩瀚的疆土。所以,我沒工夫與你比試。
這個逼裝的我打個九十九分,少的那一分是怕自己驕傲。
裝逼之路漫漫,吾將上下而求索。
秦問臉色漲紅,羞憤難耐,氣的雙手都在發抖。
實力,都是因為實力不如人。少年心中大吼,幾乎陷入瘋魔。十指扣入掌心,流出鮮血,但秦問卻感不到絲毫痛楚,他眼睛發紅,視線之中隻有那一道淡漠身影。
我要擊敗他,將他踩在腳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不過是出身好一些罷了,論天賦,論努力,他怎麼及的上我。
時間,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隻要給我時間,我一定能超越他,以雷霆手段將其擊敗,擊潰他的道心,破除他的不敗神話。
“靜下心來,不要被仇恨迷失雙眼。”一道蒼老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天老。”秦問心中低呼,看向手上的玉扳指。
天老語氣淡然,道:“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潛心修煉才是正道。憑你的天賦與毅力,早晚都會超越對方,不必急於一時。”
“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秦問心緒激蕩,道:“可我忍不下這口惡氣。”
“這次退婚最屈辱的不是我,而是我父親。”
“他可曾做錯什麼,為何要承擔這份壓力。莫幽雨若肯為我父考慮半分,就應該私底下退親,而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弄得人盡皆知。”
“所以,我要報仇,以最直接的方式予以還擊,將莫幽雨傾心之人擊敗。證明她是錯的,秦家族長的兒子不是廢物。”
天老沉默了,看向少年,這是一腔拳拳孝心,他又豈能阻攔。
……
一側,王昊表麵上看上去很隨意,一副遊刃有餘態度,但這隻是做給外人看而已。麵對真命天子,他豈敢有半點大意,淡然的表情之下隱藏的是謹慎與防備。
他在觀察秦問,心情有點難明,十分忌憚的同時又有一種興奮。他心中有些期待,想與真命天子過招。
看到秦問眼瞼低垂,對著手上的玉扳指時,王昊心中就明白,對方肯定是在與老爺爺商量對策,想找個理由,逼他接受挑戰。
偉光正的主角肯定是拿出為父親尊嚴而戰,為家族榮辱而戰這樣的理由。然後老爺爺肯定大受觸動,然後決心全力幫助主角。
再然後,估計就是修行個三兩年,經曆百般磨難,千般挫折,終於神功大成,登門挑戰,將他這個大反派的臉打的啪啪響。
畢竟,像他這麼帥,天賦又高,背景又硬的大反派踩起來肯定很爽。
大敗之後,大反派輕則道心受損,修為不前。重則重傷難治,一命嗚呼。
緊接著就是退婚女不可置信,心中後悔,然後發現不知何時心中有了主角一席之地,再也不嫁。
“可惜,我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大反派。”王昊嘴角噙著一抹笑。
“若你執意要戰,那就三個月後來太清山。”
王昊說道,語氣淡然,氣度超凡,恍如九天之上的神子,冷漠而威嚴。
“我會壓製修為,與你在同境界交戰。”
“莫師妹,我們走。”說罷,他便直接離開,不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