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訴平遠侯,周家的人我會放了。不過,希望他能約束住他那個好兒子。”
“若是下次再不開眼挑釁,那就不是一塊鎮魂石的問題了。我若想殺人,莫說是平遠侯,就算是大武皇朝的戰王來了,也保不住他。”
王昊神情淡然,聲音冷漠,提到了大武皇朝最為強大的戰王,但卻沒有半點敬畏,十分平靜,就像是在敘述一件生活中很常見的事情。
輪轉境的王侯而已,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
無論是大日聖子的身份,還是王家少主的身份,都有讓他藐視對方的資格。
中年侍衛神色凝重,感覺到了一股壓力。這可不是在說笑,而是真正的威脅,隻要周家的少家主再不開眼惹事,誰來也無法阻擋對方殺人。
這是東洲第一家族的少主,地位崇高,誰敢在知道身份的情況下故意冒犯,那就是在找死。
他沉聲答應,言稱一定轉告。
而後,王昊下了逐客令,聲稱自己身有要事,要去處理。
中年侍衛離開了。
他沒有在大日聖教歇腳,片刻都不停留,乘上天禽,再次破空而去。
王昊傳喚過來一名暗衛,讓他去天衍界傳遞消息,讓一眾暗衛撤回來。
而後,他清點了一下寶料,確認一應寶料齊全之後,步入一處靜室。
那裏早就有銘刻好的陣法,刻下的道紋十分勻稱,符文宛若銀蝌蚪,熒光爍爍,錯落有致。
這個陣法出自紅杉之手,十分精確,每一個部位都嚴格按照古籍上的步驟刻畫。
少女刻陣的時候十分驚異,因為,她清楚這是拓憶用的陣法,效果驚人,動輒就會讓被施法的人死亡。但,她什麼都沒問,默默刻完陣法,就將事情徹底放下了,就仿佛什麼都沒發生,她也什麼都不知道。
王昊對這一點很滿意。少女是暗衛出身,知進退,對於秘密很敏感,絕不會主動詢問。
不過,他內心深處也有一點想讓少女開口問,那樣代表著他們關係又有進步,雖然這會顯得對方有點逾越
很矛盾。但這就是王昊的想法。
明明不想說,但還想讓對方問。
除了“賤”之一字,恐怕沒有什麼詞語能夠形容。
賤人王昊將密室關閉,又將那些材料按照古籍上的描述一一放在陣法的相應部位。等到再三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他才將那枚古樸的玉扳指拿出來。
“今天,是時候與你做個了結了。”王昊如是低語。
他手持喪魂鍾,時刻準備給對方來一記狠的,如若對方恢複了一些靈魂之力,妄想與他同歸於盡的話,他就先將對方打到潰散邊緣,然後再使用拓魂之術。
神識漸漸潛入玉扳指,他再次看到了那個漆黑幽閉的空間,一團黯淡的靈魂之光漂浮在虛空,像是一簇將要熄滅的火燭,十分羸弱。
不過,相比於之前他用喪魂鍾將對方震的差點潰散的時候卻是好了不知多少,對方經過一段時間的沉睡,已經恢複了一些力量。
“將神識沉入這裏,你想做什麼。”天老蘇醒了,發出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