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剛剛情急,忘記了你嫌我髒。」
係統磕磕巴巴開口:
「他剛剛是在幹嘛?」
「他在給你道歉?他在反思自己?」
「這是一個黑化的病嬌該幹的嗎?」
我抿了抿唇,鼓起勇氣道:
「你,滾出去。」
祁鶴眠微微揚眉,幽深的眸子讓我想起了鎖定獵物的毒蛇。
我渾身泛起雞皮疙瘩,沒什麼底氣地重復:
「叫你滾出去,你沒聽見嗎?」
祁鶴眠低聲笑了下。
「嗯,晚安。」
係統發出電路故障般的電流聲:
「你罵他,他為什麼要和你說晚安。」
我默了默,用超級小的聲音回答:
「好像,給他罵爽了。」
3
因為打架鬥毆連累我受傷的事情,祁鶴眠被我爸要求在房間的佛像前罰跪整夜。
係統命令我在男主受傷未愈的時候,朝他身上潑冰水。
原文中,男主就是在這個節點徹底記恨上女配的。
神經太過緊繃。
以至於我在靠近虛掩的臥室門時,驟然聽見祁鶴眠壓抑的喘息聲。
就自己嚇自己,手一抖,將整杯水潑到了自己身上。
祁鶴眠緩緩抬起眼,就正好看到我渾身濕透,要哭不哭的狼狽模樣。
少年皺了下眉,眼神陰鷙。
水滴順著鎖骨一點點往下流,浸濕了我胸口的布料。
房間燈光昏暗,空調溫度打得極低。
我哆嗦了一下,眼圈更紅了。
破碎的小白兔在掉眼淚。
纖細脆弱的脖頸好像輕輕一折就會斷掉。
明明這麼膽小,卻又總喜歡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
祁鶴眠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眸色暗了暗,冷白的指節再次收攏。
我大著膽子抬起頭,卻在看清楚麵前景象的瞬間僵住。
祁鶴眠正嗅著我那件莫名失蹤的睡裙。
肅穆的神龕前,他神情淡淡,仿佛在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兒。
我慢吞吞往後挪,心跳如擂鼓。
結果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桌麵上未上鎖的箱子被帶倒在地上。
裏麵的東西摔了出來。
全是我是失蹤的貼身衣物。
我瞳孔顫動,甚至忘記了呼吸。
祁鶴眠低聲笑了一下,語調散漫。
「嘶,被發現了呢。」
我緊緊閉上眼,無措道:「我,我現在該怎麼辦……」
係統興奮起來:「就是現在,扇他!」
「狠狠羞辱他,貶低他,諷刺他。」
「告訴他,他不配。」
猶豫再三,我小步小步移動到祁鶴眠身旁,畏畏縮縮地伸出手:「你,你變態。」
空氣安靜了幾秒。
祁鶴眠悶哼一聲,眼底泛起潮濕的情欲。
我不敢停留,轉身就跑。
隻是沒走幾步,就被祁鶴眠壓在裏門板上。
他俯身逼近,將我完全籠罩在陰影中。
我咬緊了唇,一動不敢動。
就在我以為他要扇回來的時候,
祁鶴眠將他另一邊的臉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