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係統的指導下,我忙不迭打字:
「餘同學,你別累著但也千萬別歇著。」
對話框上方的顯示對方在輸入時隱時現,過了一會徹底沒動靜了。
我心滿意足地關了燈,美美睡覺。
房間剛暗下來。
臥室門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
下一瞬,我身邊的床墊一沉,凹陷下去。
濃重的潮氣席卷而來。
空氣裏彌漫開若有似無的血腥氣。
我驚恐地坐起身,拍開床頭燈。
祁鶴眠歪頭看著我,眼底是病態的愛意:
「我不在。」
「大小姐,睡得好嗎?」
我本能向後縮,腦袋轟地一下。
刺骨的寒意從頭浸到腳。
「你……怎麼在這裏的。」
「你不是剛剛還在餘呦呦家裏嗎?」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牙齒都因為恐懼在打架。
祁鶴眠從褲袋裏拿出餘呦呦的手機,隨意地扔到地上:
「我一直都在。」
手機屏幕碎裂,沾滿血漬。
那股甜膩的死亡氣息驀得加重了。
他輕快的語氣令我毛骨悚然。
係統似乎失靈了,完全沒有回應我的呼救。
孤立無援的境地加劇了我的恐慌。
祁鶴眠冷不丁掐住我的腳踝,將我拖至身下。
他扣住我的肩膀將我壓進淩亂的被褥,欺身而上,冰冷的唇貼著我的耳郭:
「大小姐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竟敢丟棄自己的小狗。」
祁鶴眠笑了。
這是一種傀儡仿人一般的笑容。
他麵無表情,唯有嘴角在上揚。
「不合格的主人,是要受到懲罰的。」
我麵白如紙,胃部不可控地痙攣。
細細密密的冷汗布滿額頭,
我嗚咽著,哭出了聲。
祁鶴眠一點點吻去我眼角的淚水,低低笑著:
「哭什麼?」
「我又不會像對待她一樣,對待你。」
我整個人都在發抖。
「祁鶴眠,你別這樣,我害怕。」
祁鶴眠偏頭叼住我頸側的軟肉,齒關用力摩挲。
好像下一秒就會咬斷我的喉管。
「乖。」
「別怕。」
「這才剛剛開始。」
我哭了一整晚,一遍遍說著不會離開他。
到最後嗓子幹啞到生疼,我活生生暈了過去。
10
第二天睜眼,我就感覺到腳腕冰涼。
渾身酸軟,我費力掀開被子。
腳上赫然是一個做工精美的金鐐銬。
還綴著漂亮的流蘇。
祁鶴眠端著牛奶進來:
「早安,大小姐。」
「父親去瑞士視察了,大概三個月後回來。」
「在這期間,我會好好照顧大小姐。」
他笑得雲淡風輕,彷佛昨晚的經歷隻是我的幻覺。
床頭的電子設備都不見蹤影。
我抖了抖,意識到自己被囚禁了。
祁鶴眠像是沒看出我的抵觸,自若地打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