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瓊華軍隊也是滿臉困惑。
“紮克,戰鼓都打了這麼久了,為什麼還不開戰?以我們的實力,隻要付出一些代價肯定能夠拿下金國國都的。”王新也急躁了起來,不由問道。
“是可以勝利,但是很可能是慘勝。我們會付出巨大的傷亡,畢竟這裏是金國的國都,經過長達百年建設,這裏的防禦比北宋的粱京隻強不弱,寬大的護城河,厚實的城牆,以及這裏是他們最後的防禦,必然拚死抵禦。”紮克喝了一杯清酒,“所以說,就算是勝利了,也是慘勝。”
王新盡管表麵上是主將,但是他知道紮克才是真正的主人:“紮克,我知道這一戰你壓力很大,必須大勝利,但是究竟要如何大勝?僅僅依靠戰鼓,是無法取勝的。”
“沒錯,戰鼓不可能取勝的,但是卻可以持續消耗他們的精神,讓他們長時間處於緊張的狀態下。”
紮克非常平靜,拿起書籍看著,頭也不抬,“等時間久了,這種精神壓力,就是一種煎熬。”
“給對方壓力嗎?”王新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跟隨紮克以來,他已經見識過了紮克的厲害。
“相比別人,我比其他人都想盡快拿下金國國都,報仇雪恨。但是打仗這件事情急不得的,來吧,喝點酒,看看書。”王新撓撓頭,也是沒辦法,隻好靜下心來喝酒了。
時間匆匆,已經四天了,戰鼓不斷。
城牆之上,金國將士煩不勝煩,壓力很大。
“可惡,這個該死的紮克,都這麼久了,也不打仗,他究竟想要幹嘛?”金國皇帝隔著城牆都可以聽到密集的戰鼓,心中惱怒至極。
太子更是惱火,聽到這個聲音,他連玩女人的心思都沒有了。
大臣們也不好過,吃不好,睡不好,精神憔悴。
想想也是,戰鼓不斷,瓊華軍隊隨時可能攻擊而來,誰不緊張,誰不擔心。
有個脾氣暴躁的將軍,罵道:“瑪德,大不了開城門與他們拚了。”
“你白癡啊,沒見識過瓊華軍隊投石機與鋼箭的厲害嗎?盡管他們隻有十萬,但是我們數十萬都輸了。正麵上的話,我們絕對不是對手的。”
“那怎麼辦?就這樣一直死守嗎?”
“等,不要怕,我們有的是時間與紮克耗。”
金國之中也是有著能人的,他們看出來了,紮克就是想要消耗他們的精力。
又過了四天,瓊華軍隊戰鼓依舊不斷雷鳴,但是就是不進攻,隻是大軍放在城牆麵前看著,擺出一副隨時可以進攻的姿態。
而城牆之上,金人將士也開始了頻繁輪換,四個小時一次。
又過了兩天,紮克依舊是看書喝酒,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
可是,王新卻是急了:“紮克,你究竟什麼時候才進攻啊,都快十天了,對方也適應我們這種施壓了。”
“還不是時候。”
“可是,女帝陛下已經過問三次了,詢問我們為什麼遲遲不進攻?”
“放心好了,陛下英明神武,不是金國皇帝,他能夠理解前線將士的。”
然而,又過了一個晚上,王新急得團團亂轉。
瓊華其他將軍也著急了。
“將軍,紮克究竟什麼打算啊?”
“我哪裏知道,盡管我是主將,但是他才是真正的決策者。我們都聽他的。”
“那他為什麼還不下令進攻?這都十天了。”
“我們每一天都會消耗很多糧草。十萬人,一天消耗的確恐怖。”
“紮克將軍,不會是身為金人出身,不忍心對金國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