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排除帝製,袁宮保微不可察的露出一點遺憾。
“二位都是文化人,俺老袁隻聽說過君主立憲製,桑有為以前就整天鼓吹這個,事實證明行不通,所以這個也應該排除吧?”
衛崢捧了一句:“袁老果然有見地,我和宋會長也是這麼認為的。我們這個國家,從此以後絕不允許出現皇帝!”
他加重了語氣,意味深長地看著袁宮保。
袁宮保咳了一聲,掩飾內心的想法,道:“那剩下的兩個有什麼區別呢?”
為了讓袁宮保聽懂二者的區別,宋世仁滔滔不絕地上起了政治課,聽得袁大頭更大了。
衛崢打斷了宋世仁的長篇大論,道:“袁老,這麼說吧,內閣製國家元首稱總理,議會製國家元首稱總統,至於別的,大差不差。”
袁宮保一拍大腦袋:“這麼說我就懂了,果然還是年輕的腦子好用。”
宋世仁無奈道:“那麼袁老覺得,哪種體製比較好?”
袁宮保道:“朝廷有個總理衙門,一國元首稱總理,有點不夠霸氣。還是總統好,就議會製吧!”
雖然宋世仁也傾向於議會製,但袁宮保給出的理由讓他有點哭笑不得。
這可是關係千秋萬代的大事,豈可如此兒戲!
宋世仁目視衛崢,想讓他再給袁宮保解釋一番,兩種體製的具體區別。
誰知衛崢直接來了一句:“俺也一樣!”
既然大家都同意議會製,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總的來說就是,結果滿意,過程兒戲。
第二天,新政府籌備大會正式開始。
袁宮保不再表現出老好人作風,而是咄咄逼人,什麼都要爭。
他手下幕僚眾多,想弄懂西方那套政治遊戲,再簡單不過。
經過幕僚們的分析,得出一個簡單結論,那就是票數決定一切。
所以爭取投票席位就顯得很重要。
大會開了幾天,代表們每天都為了己方的利益,爭得唾沫橫飛。
當所有的問題都差不多解決的時候,又因為一個新的問題僵住了。
那是國都的問題。
北方代表選在京城,南方代表選在金陵。
楊啟超幹脆選在邕州,引得南北兩方都朝他翻白眼。
“我說楊兄,這是國家大事,咱別開玩笑行不?”
“對啊楊兄,邕州是什麼地方,地處東南沿海,如何控製中原腹地?”
“不妥不妥,楊兄休要開玩笑。”
楊啟超自然知道邕州沒戲,他隻是看到南北雙方都隻顧自己的利益,故意把水搞渾而已。
但他嘴上卻是不能承認,振振有詞道:“以現有國土而言,邕州確是偏於一隅,但諸君不見因律斯、弗羅希等海洋強國,依靠大海,勢力輻射全球。
邕州就正好有這個優勢,假以時日,我海棠共和國未必不能成為海洋強國!”
他的言論馬上遭到反駁:“你這是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