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章曹家的覆滅之禍
闕宣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定那裏,楞楞的看著微笑著,慢慢走近的張闓都尉。。。
又見他毫不停留的經過自己身邊,走向著正聚成一團,休息的兄弟。
而他身後卻是不知何時排列整齊的五郡兵,踩著整齊的步點,向前邁進。
隻是那些郡兵的手上拿著的,卻是隻有軍才能配備的烏黑亮的弩機。箭頭瞄準的方向,正是那些還泥水裏大口喘息著,回複力氣的天子軍們。
闕宣想要大叫,以提醒身後的兄弟們,卻現自己完全叫不出聲音來了,肺裏呼出的氣體從喉嚨上一個開的口子裏,大口大口呼呼的漏了出去。
隨後他就聽到那密集的弩箭脫離強勁的弓弦時特有的嘣嘣聲。
利箭劃過短短的空間,穿入毫無防備的人體。弩弦產生的強勁的衝擊力,讓很多利箭都順利的人的身體上,開出了前後兩個洞眼。
被射穿的人體象是漏水的袋子一般,卟的一聲破開。
鮮血體內的壓力下,從的渠道向外激射,飛濺出極遠的距離。直到血液流幹,才逐漸變得無力,一股股的向下流淌。
隨著這五名精銳郡兵的不斷攻擊,壓縮,再攻擊。幾輪下來,除了倒地上的慘叫著等死的天子軍士卒,闕宣的手下再無一人能站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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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站家門前,他抽出了懸於腰間,平時鍛練所用的長劍。向著洶湧上前的敵兵大喝。
“站住,你們想進曹家,且問問我手劍!你們是何方賊子,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那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手執三尺鋼劍,倒也有幾分的威嚴。
他身前是後的二十名衛士,此時都渾身插滿了弩箭。麵對大群的敵人,他們沒有一人投降。而是選擇了英勇的戰死。
張闓微微一笑,一個妄想螳臂擋車的弱書生而已,還真有點意思了!他雖然隻是徐州的一個二流武將,但他前進的腳步,也不是一個渺小的書生所能阻擋的。
他輕磕馬腹,開始緩緩加速,正好到達曹德身前時達到高的速。一槍刺出,準確的擊了曹德那舉眼前的劍身上。
他輕輕的一提韁繩,身下的戰馬也同時默契的蹬出一腳。弱弱的曹德如同被一枝大錘擊的草人一般,砰的一聲飛了出去。
那柄鋼劍也槍尖猛烈的撞擊下,鐺啷的一聲斷成了兩截。
他卻並沒有選擇直接擊殺,對這樣弱的對手,還是如同貓捉老鼠般,慢慢的戲弄一下,讓他有成就感。隻是沒想到今次這個對手,實是太弱,連馬蹄也躲不過去。
曹德靠牆角,口不斷的湧出大口的鮮血,心後悔不已。
“早知道就該聽大兄所言,不做這無用的書呆子,象他們一般一起練好武藝多好。”
看著身邊蜂擁而入的亂軍,曹德覺得自己的手腳已經麻痹,再無一絲動彈的力氣。
喃喃的念道:“孟德,你一定要為我們全家報仇!”
張闓再沒有去看曹德一眼,那個胸口已經被戰馬踢的塌陷下去,滿口吐血的書生。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沒有必要再浪費力氣去給他補上一刀了。
張闓下馬,穩步走向房,路過曹德身邊時,略一停步,他輕聲說了一句。
“我們是哪裏來的,你還是不用知道了!曹家的二老爺,省得你去托夢你那兄弟了!”
不再理睬驚詫瀕死的曹德,張闓緩步走進了屋子,當堂端坐的卻是一個神色肅穆的老者。先前衝進來的士卒,卻隻是圍著他。因為被他的鎮定所懾,居然沒有誰主動上前動手。
張闓感覺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己的屬下們一眼,暗想:“這些做慣匪徒的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質彬彬了!看來都是這兩年當官軍給當傻了!
看到一個糟老頭都不敢動手了,還以為天下的老頭都是州牧大人嗎?唉!看來要重好好訓練一番了!當一個好當家的,還是任重道遠啊!”
手下的一個隊長上來輕聲稟報:“渠帥,這老頭說自己是前太尉。兄弟們不知該如何處置了。他可是前任三公啊!”
張闓鬱悶的罵到:“兄弟們不知道,你這個當隊率的也不知道嗎?你是來幹什麼的!拜師還是搶錢啊!還這麼跟人家講道理,真是他娘的蠢貨!滾一邊去!”
看著手下退到一邊,張闓換了一張臉,上前帶著笑容問道:“可是曹公上,下乃是泰山遊俠張闓!偶爾聽人說曹公此,特地趕來拜會一二!禮數不到之處,還請曹公恕罪!”
曹嵩冷冷的盯著這個殺害了自己小兒子的賊將,眼射出了仿佛寒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