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若是用能‘射’五百步的‘床’弩,來‘射’擊隻在一百五十步外的目標,對於眼力較好,且訓練有素的‘床’弩手來說,並不算是特別難辦到的事。
偏偏在船上生活過一段日子的於麋,就是其中的一個。當初他在荊州水軍時,可是十分認真的學習過,‘床’弩這種大威力弩箭在各種情況下的發‘射’技術。
何況是在這種雙方都固定的狀態下。隻要不出意外,於麋有著十足的把握,一箭釘死那個叫孫伯符的敵軍主將。但是天生的‘陰’沉,讓於麋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正意圖!
“也許,等下給大家一個驚奇要來得更好些!”
打定主意的於麋,隻是小心而認真的調整著‘床’弩的一切細節。
就如同現代的狙擊手,在調整著自己的狙擊槍一般。因為他們都隻有唯一的一次機會,一發不中,敵人就會迅速的潛逃。
突然間孫策感覺渾身一陣發冷,戰場上練就的敏銳感官,使他感到一種極度的危險。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眼角裏已經映入了一道光影,掠過了空間,向著自己的‘胸’前飛來。
最前端是一支閃亮而巨大的箭頭,那是‘床’弩發出的巨大利箭。
孫策心中急怒的暗罵一聲:“娘的,居然用‘床’弩來‘射’老子一個人,想讓老子來個串燒嗎?這麼大的箭頭鑽過來,老子半個人都要被切成兩半了。是哪個王八蛋,居然如此惡毒!”
城頭的樊能一臉的得意。呸了一口輕聲道:“孫伯符,你這小狗,看你此次還不死!也幸好這城裏的‘床’弩一直未曾取出來用過,你們才沒有防備吧!
你以為避在百步之外就能安然無恙了嗎!嘿嘿。有於兄弟親自出手,你就是站到三百步之外,也未必能逃出生天!”
自從在江上見識過‘床’弩的強大威力,樊能卻是城頭唯一相信於麋能成功的人。
“就是此刻!”
看到孫策似乎有一個轉頭的動作,於麋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早已調整到位的‘床’弩上的銅扳機。
巨大的弓弦彈動,發出淩厲的震響。漆黑的箭矢夾雜著城頭所有人的仇恨,一頭向著一百五十步外的孫策撲去。
樊能的心輕輕的放鬆下來,似乎對造成自己連番的失敗罪魁禍首。不再有厭惡痛恨的感覺。
是啊!他堂堂的樊將軍還沒有那麼小心眼,對一個將死之人如此的斤斤計較。他的仇恨都已經附著在那支閃著烏光的箭頭上了。
樊能仿佛親眼看到,那隻巨箭毫不停滯的飛到那個還傻傻呆坐的孫伯符身前。
箭頭在他的護心鏡上,‘激’起一片燦爛的火‘花’。。最後一頭紮入到敵人的身軀裏,串著他的身體一起向後飛了出去。隨後就落在了馬後數步外的地上。
城頭的劉繇軍將士都哄然一聲歡呼起來。誰也沒有料到,於麋將軍隨便出氣的這一箭。居然會把敵人的主將‘射’了個正著。
敵軍的主將若是死了,士卒們必然會大‘亂’。也許反敗為勝的時機到了。
就在城上騰起一片的歡呼之聲時,城下的江東軍眾將卻陷入了一片‘混’‘亂’。見到主公被‘射’得飛了出去。每個將領都是開始瘋狂的‘抽’擊自己胯下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