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回營後,聽著打掃戰場的士卒們對這一戰的損失回報。本是怒氣衝衝的李傕卻漸漸收起了怒容,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起來。
帥帳中的眾人卻都是臉‘色’發青,兩次攻城,近八千人的損失,主帥卻是一點也不心痛。那些兄弟們死了也都白死。那自己這班人接下來又何嚐不是如此下場呢?
看著眾將的臉‘色’都是青白變幻,加入涼州軍不久的華偉,本身就是心高氣傲之輩。仗著自己武藝過人,卻是不願隱藏自己心中的不快。
帶著三分怒意,向李傕質問起來:“大司馬,為何無故發笑?這數戰下來,弟兄們可是死傷極重了!”
帳下眾將頓時都為華偉捏一把汗,如今這營中,可沒有人敢做如此勇敢之事。以往常常這樣質問李傕的,也就是那個悲劇的勇將樊能了。
不過也許是心情愉快,沒有計較,也許是震天的大笑聲中幹擾了李傕的聽覺,他居然沒有聽出華偉問話中蘊含的怒氣。
又笑了幾聲才道:“本將終於‘摸’清了江南軍的防禦實力,又如何不笑!他們人馬果然不多,除了那些要命的弩弓,根本未有其他的依仗。”
見李傕說得奇妙,華偉也收斂了怒氣:“大司馬,這不是內應們派人來說過的情報嗎?可他們人不多,隻憑這一個依仗,也害死了我們數千兄弟啊!”
看著眾將也都是一臉疑‘惑’:“想當初,咱們聽從軍師之計,攻打呂布鎮守的長安,‘欲’為董太師報仇之時。那不低於洛陽的城牆上可是弓矢火油俱全,甚至還有許多的投石機布設其上。
那樣鋪天蓋地的箭矢‘射’下來,長安還不是一樣被我涼州軍英勇的戰士攻了下來了嗎?更不用說這什麼防禦也沒有的洛陽了。
本大司馬下令,往後攻城就與那些江南小白臉拚兵力。隻要攻上城頭,我軍這邊的士卒至少五倍於這些江南軍。要淹沒掉他們也是足夠了,更不用說隻是拿著兵器去消滅他們。
上去攻城的士卒若是不能攻破城頭。回頭逃跑的,一律死路一條!
有士卒逃者,什長隊長殺之,什長隊長逃跑。將校殺之!前隊逃者,後隊殺之,後隊逃者督戰隊殺之。營中未鳴金敢回奔者,不論將士一律殺之!
哼哼!本大司馬倒要看看,誰敢怕死再逃,格殺勿論!”
那‘陰’冷的吭聲,讓帳中眾將的身上頓時是一陣的發冷。
當日午後。李傕親自召集了手下的數千什長及以上將領訓話。一句話,向城上衝是光榮的去死。而逃回來,就隻能帶著恥辱砍頭示眾。
餘下的兩萬七千人馬,被李傕分成了五部。除去二千最‘精’銳的老兵做為衛隊督戰之外,其餘五部不惜一切代價,輪番的向著洛陽城發起了強攻。
自李傕下令之後的下午開始,知道沒了生路的涼州兵們,果然暴發出無比的戰力。許多人甚至放棄了沉重的木盾。如第一次攻城一般,輕身直上。
雖然衝在最前方的涼州兵是必死的下場,但他們卻消耗了城頭大量的木石與箭矢。
城頭防守的洛陽郡兵們。也都已經累得搖搖‘欲’墜。原來那不斷的向城下丟石頭,也是能累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