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軍候這一回卻終於踢到了鐵板。從小與馬一起長大的馮則,對馬的感覺卻與常人不同。感到身下的戰馬稍有不對,眼角一瞥立即看到了對方那馬蹄的殘影。
馮則不由得心中暗罵:“老家夥!居然想跟本都尉這個江南軍馬王玩‘陰’的,且看誰騎術更佳吧!”
原本兩馬相‘交’而過,對上一招即可。心中憤怒的馮則卻將狂奔中的戰馬輕輕一帶,就在相遇之時突然轉了一個前衝的角度。
而且整匹馬人立而起,在對方戰馬的馬身馬臉上劈頭蓋臉的踐踏起來。
馮則的戰馬可是釘上了碗口大的鋼製鐵掌,那沉重的撞擊殺傷力,根本不是原生的角質蹄所能比的。加上雙方對衝之下,力量更是巨大。
那軍候的戰馬還不等將腳踢到馮則的馬,頓時被踩踏的慘叫不止。一側的馬眼更是被一腳直接踩爆,紅紅黑黑的液體霎時間流滿了對方的馬臉之上。
馮則一槍與那軍候的大刀相‘交’之時,身下的戰馬已連續蹬出了十七八腳。以戰馬力達千斤的力量,加上這樣的鐵掌打擊,將對方的馬臉完全踏的塌陷下去。
如此沉重的傷勢,讓那軍候的戰馬再也沒有可能活下去。那軍候心中大驚,然而不等心痛的軍候從漸漸倒地的戰馬身上跳下,一杆鋼槍已經閃電般的穿透了他的脖頸,將他掛在了槍上。
不過片刻之間,馮則已經衝過了軍候的阻攔,且將之斬殺。這讓李傕郭汜也是大驚失‘色’,他們是知道那軍候馬戰的本事的,以他的功夫,就算在涼州軍中也是排得上號的高手。
能幾息之間就打垮一員勇將,讓李傕更是驚懼。當即下令:“郭阿多你率自己所部,阻這小子片刻!全軍隨本大司馬衝,務必要衝出埋伏。不然大家都是死路一條。”
立於李傕身後的郭汜臉‘色’一沉。知道自己還是被李傕這個不要臉的夥伴給拋棄了。這重圍之中負責斷後,加上這幾個小將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留下的人不死才有鬼了。
看著下令之後已經向前衝去的李傕。而自己那一部三百餘人卻都是呆住,郭汜怒道:“都傻了嗎?還不速速隨本將向前突圍!”
李傕的積威在涼州軍將士中。還是十分的有。一個什長呆楞道:“將軍!大司馬有令,讓我軍阻敵啊!難不成,咱們...”
暴怒的郭汜卻是一馬鞭‘抽’在了那什長臉上,一道粗大的血痕頓時從他臉上浮起。
‘陰’冷的說道:“我‘抽’你娘的‘混’帳東西,你是聽本將的軍令一起逃命,還是聽那李瘸子的話留下送死啊!老子的部曲,隻有老子的命令才算數!”
那挨了一鞭的什長痛的哧了一聲。卻反而醒過神來:“就是,我們是車騎將軍的部屬,理那本就是敵對的李瘸子做什麼!”
郭汜的一鞭卻是讓所有人都清醒過。
那什長待痛感一過,反而笑道:“正是,還是車騎將軍有擔當,這些日子與那李瘸子在一起,屬下倒是忘記了他與咱們不對付呢。這是想咱們留下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