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已經是手下敗將的馬家,閻行對他們算計起來,心中是毫無阻礙。出手搶他們家的官位,那不過是再為自己收取些戰利品而已。
一番話卻是讓韓遂的眼睛一亮:“唔!彥明所言有理,如今獻帝新入江南軍之手。就算那孫伯符再強勢,必然也會籠絡天下諸候,以安撫他人與之爭雄之心。
若是咱們最先上表恭賀,並表示臣服,必能得到大大的封賞。想當年,那徐州的陶謙老兒就是如此行事,這才撿得了個徐州牧的實權。對,就應如此行事!”
下了決定的韓遂帶著幾分得意的笑容,撫‘弄’了幾下已經‘花’白的半尺胡須。
閻行自然不是失時機的送上幾句馬屁:“嶽父大人果然深謀遠慮,小婿佩服之極!不過若是咱們也投靠朝廷,那城中所虜的馬家族人看來暫時殺不得了。
將來大家還是同朝為官,不如幹脆將他們都送還了馬騰!如此不但嶽父大人,能在州郡之中得個以得報怨的善名,還能在馬家落得個人情!”
對深得自己心意的‘女’婿提議,此時心情大好的韓遂自然沒有不答應的事情。
“唔,彥明所言極是,理當如此!不過馬家的人先不急著放走。依為父之見還是等朝廷的任命下來之後,再做處置!若是朝廷的賞賜能讓咱們滿意,咱們就放人!若是不行,嘿嘿!”
“是,嶽父大人英明!不過如今雍涼暫時無事,小婿想以上表使者的名義,親自前往金陵。去見一見那皇帝與迅速崛起的江南總督!
隻有看過他們,小婿才能真正決斷我韓家軍將來對朝廷的立場!”
聽到閻行想去金陵,韓遂頓時一驚,眼中閃過一道疑‘惑’的眼神。
打量了閻行一番,左思右想片刻之後才猶疑的說道:“嗯!你去也好,想必那孫伯符再蠢。也不會對咱們派出示好的使者,做些自絕後路之事。
他們江南軍如今初掌朝廷,天下眾多的諸候與世家,都明裏暗裏的看著他們呢!”
扶風城‘陰’暗濕冷的府衙大牢中。關押著馬氏家族老小百餘口。他們都已知道,韓遂已經下令在近日全部處斬馬家全族,以報複馬騰背叛結義兄弟的惡行。
在這種忠義為先的年代,韓遂就算殺光了馬氏一族,也沒有人會說他一句不是。
本已絕望且惴惴不安等死的馬家眾人,卻是因為這次韓遂方麵意外的爭官,再沒有象曆史上一般的全族被屠殺殆盡。這也算是馬家投靠江南軍所掌的朝廷後。意外得到的改變了。
半年之後,被馬騰帶到金陵時還身受重傷的馬超,在孫策的特別關注下。通過江南軍醫護營的‘精’心調治後,終於完全恢複了健康。這恢複可不是表麵上的恢複。
原本很是嚴重的內傷,在兩位醫聖、醫神眼裏不過舉手之勞而已。這也使得日後導致馬超英年早逝的暗傷,被完全根治。
不過遭受了一次徹頭徹尾的狠狠打擊,這讓原本自認為是常勝將軍。打遍雍涼無敵手而輕狂到幾乎沒邊的馬超,在心態上完全成熟起來。
在他臨行前與周倉等人偶爾的切磋。也讓他終於認識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真理。就算是隻靠著力量取勝的周倉,也不是剛剛傷愈的馬超所能輕取的。更不用說張飛。趙雲,孫策等人。
當馬超帶著三千重新培訓過的馬家軍,從金陵出發一路向西,前往樓蘭上任時。馬騰也被獻帝特旨征為衛尉,負責京城的防衛。以馬超為偏將軍,封都亭侯,兼任西域長史。
任馬家人打破頭也沒有想到的是,馬超出征時身邊卻是多了一個副史。正是當初打傷了他的韓遂軍主將閻行。他帶著同樣培訓過的兩千韓家騎兵,乖乖的做了馬超的副職。
對時局十分關注的閻行,當然明白誰才是真正的主事之人。當他在數月前到達金陵時。並沒有馬上去見皇帝。而是先去了城東同樣新建的江南總督府,遞上了韓遂親筆所寫的拜帖。
韓遂帖中的內容,立刻讓正尋找能稍稍牽製馬超的合適人選的孫策,大喜過望。
即刻召見了有些受寵若驚的閻行,雙方經過一下午,深刻而深入的‘交’談過後。閻行終於是對孫策心服口服。並且心甘情願的做了手下敗將馬超的副手,同去駐守西域。
當馬超見到閻行這個心目中曾經最大的敵手,突然出現在金陵城外,那西征的寬闊校場之上時,當場就十分的震驚。
待他看到皇帝頒下的聖旨與蓋著江南總督大印的軍令,也隻能無奈的接受這個即成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