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別開玩笑了，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立靖不可置信道。
沈月時挑起好看的眉，淡道：“本皇子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不像，就是因為不像所以才不相信。
“怎麼說呢，你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沈月時走近立靖，臉上有著說不出的表情，“依我我皇弟的性格，你跟著他肯定受了不少氣，還不如到我這裏來，我們做朋友……亦或是情人。”
氣氛很是尷尬，立靖知道沈月時從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和論，這點正好和沈風停相反，可是，一個身份如此顯赫地位如此高貴的人說出這種話，簡直是驚世之舉。
每個人都看著沈月時，或驚訝，或懷疑，或鄙夷，什麼眼神都有，可是說這話的人像是沒事人一樣，雲淡風輕。
“我今天才知道你是一個斷袖。”沈風停揚笑，卻是在蔑視。
沈月時輕歎，“就猜到你會是這種反應，我太了解你了，為了權力你可以出賣一切，包括感情，皇弟啊皇弟，你遲早會後悔的。”
“哼，別把自己擺在一個清明人位置，說起卑鄙，還是你教我的。”
“嗬嗬，當然，我們在出生時就已經踏進一灘渾水，清明？那玩意兒我們下輩子也不會有，所以啊，既然你對立靖沒有感情，利用也利用完了，還不如把他讓給我，我承諾，真的放你們所有人走喔~”
斂眼，沈風停不語，立靖看著他，心中有莫名的悲哀。
“好，如果你的承諾是真的，我答應將他交給你，反正我也沒有你那嗜好。”
……
為什麼呢？自己竟是猜得到他的想法。即使沈風停都這樣說了，立靖還是想給他一個微笑，結果，他發現平時最擅長的事情這刻做起來卻是這麼難。
沈月時注視著立靖，不知是同情還是自嘲，在這個人的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立靖，跟著我吧，不然你會痛苦一生的。”
不知什麼時候沈月時已經離立靖很近了，他湊近已然失神的立靖，輕輕說道。
沈風停冷眼看著兩個幾近貼在一起的男人，不自覺深皺眉，見立靖許久沒反應，他一轉身，沉聲道：“我們走！”
還沒走三步，胸腔便傳來一陣疼痛，沈風停幹咳幾聲，腿竟是軟了，好在一旁的肖士林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風！”
立靖猛地推開沈月時。
要他眼睜睜看著風受傷不管，還不如直接殺掉他。
“滾遠點！”沈風停連身都沒轉。
同一時間，沈月時也拉住了立靖。
“風……”
“沒聽到麼，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立靖淡眸裏是深沉的哀傷，“隻是因為有利用價值所以才允許我呆在身邊，隻是因為沒有利用價值所以隨意扔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