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大家不敢多說話,也沒有力氣說話,過了不知多久,一個聲音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為什麼要這樣軍訓,不怕遇到危險嗎?況且現在那麼多人失蹤,你們難道不怕會被追究責任嗎?”一時間,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把軍人們放在眼裏,大家都覺得,畢竟這次軍訓有些過頭了,任何抱怨都是可以被理解的。
一聲槍響在夜空中是那麼的刺耳,率先開口的人應聲倒下,一團紅色的煙霧隨之升起,轉而消失在這無盡的黑暗裏。
“現在,所有人按順序進到你們麵前的樓裏,五分鍾進入一人,進入後可隨意活動。”一個身材健碩的軍官低聲吼叫,聲音並不大,但足以讓所有人都聽清,大家並不知道他的意圖,但也不敢多說,隻好照做。由於韓楓是最後一個到達的,按這次的順序,他是第一個進入的,他看起來有些恐懼,他並不知道樓裏等待著他的是什麼,或許是幽靈,或許是死亡。不久後,雲竹,於典都陸續走了進去,諸葛恪等的有些焦急,便和和他一起排隊的張沫聊起了天,張沫並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類型,但也看得過眼,她皮膚很白淨,常帶著迷人的笑,語調並不輕柔,也不生硬,她個子不高,身材苗條,平時故作淡定,實際上諸葛恪早已發現,張沫有逗逼的潛質,隻是因為之前並不熟悉,所以一直找不到借口搭話,既然張沫主動搭話,何不調戲一下,也正好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事不如願,當他正想著怎麼調侃張沫時,軍官的吼叫打斷了他的思緒,張沫也緩緩走進了那棟樓房,此時樓房中不是傳來同學們的嬉鬧聲,他知道,此刻並無危險,但他也清楚,下一秒會發生什麼鬼才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也是他一貫的作風,可這又如何呢,既不知將要發生什麼,又如何去為下一步的行動做出判斷呢?想到這,他也就放寬心了。
短暫的五分鍾此刻卻相當於永恒,終於,那低沉的吼叫聲再次出現了,這次,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恐懼,而是感覺到是一種解放,使他瞬間如釋重負,他深吸一口氣,好像剛探出水麵的潛水員一樣,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適,此刻,他不像是去參加一次測試,而是像去附一次偉大的約會,他走入樓中,找到一個角落靜靜坐下,好像在等待死亡的宣判。
等待著他的確實是噩耗,甚至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次測試竟然是讓昔日的朋友們自相殘殺,同學們需要在兩小時內自相殘殺,隻有唯一的勝者能活著出去,兩小時一到,如果有比一個更多的人活著,成群的荷槍實彈的軍人便會闖入,等待著的隻會是一場屠殺,想到這,諸葛恪不禁深吸一口冷氣,他知道,今天他活下去的希望非常大,但這要建立在摯友們生命的基礎上才能達到,他這時感謝自己的年少輕狂,由於經常惹事生非打架鬥毆,是他的實戰經驗遠超常人,但這畢竟是用生命去戰鬥,而且他並無把握去幹掉韓楓,就算自己能做到,他仍然不敢想象韓楓滿麵鮮血倒在自己麵前,而凶手恰恰又是自己,而現實又是殘酷的,正在他進退兩難之時,他感到背後來者不善,便下意識的躲閃,但還是慢了半拍,他的左手好像被電擊中一般,麻酥酥使不上力氣,液珠從他的指尖滑落,他用舌頭一舔,鹹的,略帶腥味,他抬頭一看,麵前一人身高起碼有一米八,提著一根鐵條,他知道,自己手無寸鐵,身高又不如對方,況且有傷在身,真打起來或許吃虧的一定是自己,於是向對方怒吼到,“蕭戰,你這是在幹什麼?”對方吃了一驚,隨即又鎮定下來,回答道“對不起,剛才你也聽到了,我如果不殺你,死的或許就是我了”諸葛恪也不答話,他深知對方是迫於求生的欲望才主動襲擊他的,於是轉頭就跑,那人也並不追去向相反的方向了。在二樓靠近樓梯的第一個房間裏,於典和韓楓相遇了,他們深知對方也是為了能活著離開而戰,所以並不答話,他們知道,一旦和對方有語言上的交流很可能導致雙方都無法忍心製對方於死地,從而使兩人最終的結局都是相同的,他們都想保全對方,可又不想因為被對方看出防水而導致計劃失敗,他們於是大打出手,毫不顧忌,隻為能使對方活著出去,於典當場舉起一把椅子向韓楓砸去,韓楓習武出身,身手矯捷,輕鬆的躲開,隨後隨手抄起一根被砸斷的椅子腿,向於典劈頭蓋臉打來,於典毫不示弱,同樣拿起一根凳子腿向韓楓打來,他們兩人此時已亂了章法,隻是向著對方一陣亂打,已不講求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