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們活了下來,不過,新的考驗等待著你們。”軍官笑了笑,語氣雖然嚴厲,但比之前要柔和的多了。諸葛恪沒有答話,他累了,確確實實的累了,他的心在滴血,即為大家感到惋惜,也為自己的無能而深深自責。
四人搭乘一輛軍用悍馬緩緩消失在夜幕裏,諸葛恪的眼裏留下一滴熱淚,嘴角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將要踏上新的征程,必須忘記逝去的朋友們。可人就是這樣,越是想忘記,就越是會回憶,回憶自己不願回想起的。韓楓和於典也同樣無法逃避這份痛苦,這份無法言說的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諸葛恪的眼睛模糊了。當他再次清醒時已是正午時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他知道,他已然到達了目的地,他走出屋門,四處張望,發現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他知道,這便是自己將要接受考驗的地方,此刻他變得成熟,同時也變得敏感起來,他已然從悲痛中走出,而對未來的絕望使他變得珍惜每一分鍾的美好時光,使他變得過分善良,生怕自己隊友遭到一點點傷害。
午飯十分豐盛,飯後,並沒有人來打擾,隻有那個軍官告訴他,他現在需要休息,讓諸葛恪放下顧慮。在房間內,布置有一張高低床,令他感到鬱悶的是,他的上鋪竟然是張沫,這讓他感到極不自然。張沫倒是坦然得多,張沫調侃道:“你還怕我**你不成?”張沫本想借此緩解下尷尬的氣氛,反而說的諸葛恪啞口無言,更加拘束,張沫無奈,猜測到:“我估計我們很快就要參軍了,戰場上是不分男女的,我們應該先熟悉下這樣的生活。”諸葛恪頓時感到如釋重負。
諸葛恪有看新聞的習慣,他常能在新聞中了解國家的動向,他對時政充滿著興趣,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身處軍營的他,寢室裏竟有一台電視機,而他此刻在電視裏看到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新聞,整班的學生失蹤竟會在新聞中播出。畢竟即使是軍方,帶走那麼多學生,且生死未卜,這會造成極大的轟動,這種事情一般會被深深掩藏,甚至成為國家機密,而現今竟被新聞報道使他著實吃了一驚,正當他感慨國家的做事光明磊落時,張沫一語驚醒夢中人:“你難道就那麼確定這是國家行為?你難道就那麼不信任國家嗎?或許這隻是少數人的陰謀罷了”諸葛恪此時無比堅定的相信著他的祖國,他也感覺到了,這或許隻是少數人的陰謀罷了,具體情況還不得而知。
時間過得飛快,數天後,他們即將接受新的挑戰。
那個軍官告訴他們,他們即將成為特工,而在此之前,他們將接受各種訓練以便未來能更好的完成任務。不知為何,看到夕陽,諸葛恪的心裏十分憂傷,他思念著他的家人,他當然不會知道,此時家中早已亂作一團,家人終日以淚洗麵,既希望他能平安歸來,又對他能夠生還不抱希望。
清晨,等待他們的不是朝霞,而是瓢潑大雨。“訓練第一天就下雨,出師不利啊”張沫調侃道。“或許這是老天爺警告我們訓練不要偷懶罷”諸葛恪看起來心情不錯。“是啊,訓練千萬不要偷懶啊,偷懶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一個低沉的聲音高叫道。“又是你!!!”諸葛恪有些驚訝又有些無奈,“沒錯,我又回來了。”那人同樣顯得很無奈“從今天開始,你們將進行係統的特工訓練,作為特工,你們首先要明白,你們的使命,你們的使命高於一切,高於你們的同伴,高於你們的生命。從今天起,為了讓你們能夠更好的完成任務,你們需要進行不可能完成的訓練,你們今天的科目是極限越野,由於你們常常需要深入敵後長途奔襲,良好的體能是這一切的基礎,還有,以後我就是你們的教官了,請叫我pain”
極限越野,顧名思義,沒有線路,隻需要不停地奔跑,知道消耗殆盡最後一點體能,最後一絲力量,諸葛恪本就不以體力見長,在奔跑近五公裏後,他的體力明顯不支,他本有些擔心張沫,但卻自己先體力不支,但礙於麵子,不想在異性麵前丟臉,他隻能硬著頭皮不斷向前,汗水早已濕透他的衣衫,雙腿起初像灌了鉛一般難以挪動,後來便徹底失去了控製,隻是機械的挪動著,一步一步艱難的挪動著,在他耗盡最後一點體力前,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條河,沙漠中河流本就很少,諸葛恪看到河流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他覺得這恐怕就是終點了,他的判斷是正確的,極限越野就此結束,而此時下一個科目飄然而至,他們需要在極度疲憊的情況下完成武裝泅渡,才能休息,諸葛恪此時擔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張沫和韓楓,張沫此時卻有些擔心諸葛恪,反而安慰他,諸葛恪看張沫還有心情安慰自己,也就是說張沫體力尚可,而韓楓此時也確確實實需要他去擔心,韓楓不會遊泳,是十足的旱鴨子,此刻,難題擺在他們眼前,韓楓也感到了深深地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