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教廷有一種赫赫有名的神術,隻允許西羅聖城的核心神官們學習。任何妄圖窺探這種神術的家夥,哪怕是地區主教級別以上的大人物,都會受到來自樞機主教團的懲罰。
這個聽起來很神秘很厲害的神術,就是傳說中的預言術。因為走街串巷的吟遊詩人們胡說八道,平民階層也有幸知道光明教廷這種神術的鼎鼎大名。
有關於預言術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那些在酒館裏騙吃騙喝的吟遊詩人的口中一般有兩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顧名思義,這種叫做預言術的神術能預知未來發生的事情,隻是視牧師們對於神術的掌握和學習而預知程度不同。
吟遊詩人們的故事通常是這樣的,某帶著一大票美女和弱智手下的男主角麵臨危機,這時某牧師跳出來念念有詞掐指一算,於是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在預言術的幫助下男主角因禍得福,要麼鬥氣功力大進,要麼英雄救美,要麼又收了一個和男主角一樣傻瓜的手下……
第二個版本:預言術其實是一種威力最為強大的神術,它能把釋放者說出來的假設變成真實。沒看見光明教廷的典籍中說,光明神說要有光,於是這個大陸就有了光麼?那就是最頂級的預言術!
吟遊詩人們雖然不敢拿光明神來說故事,但這不妨礙他們對於這種厲害版本的瞎編亂造。故事中經常有這樣的描述:男主角麵臨某巨龍或者某法師束手無策,一個神秘的光明教廷苦修士蹦了出來。苦修士說,神說讓邪惡被束縛!緊接著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邪惡巨龍或者邪惡法師,他們就像最乖的孩子一樣乖乖不動。在這種版本的預言術幫助下,男主角很輕鬆的就砍了邪惡頭目的邪惡腦袋,接著公主*,接著榮華富貴……
什麼事情一旦有了吟遊詩人參合,就變的匪夷所思極不可信。
真相是以上版本都不對,預言術其實並不“語言”。預言術隻是一種能夠詳細探知魔能網絡短時間內變化的神術,和算命的江湖騙子或者神秘苦修士都沒關係。
至於為什麼把預言術列為禁忌,真正的原因隻有教宗和樞機主教團才知道。
薩基拉樞機主教作為最核心的神官,當然會這種法師們看來很雞肋的預言術。他在得到教宗霓下的命令後沒有耽擱片刻,通過預言術確定了異變大概發生在北萊茵黑森林一帶,之後他的指令直接通過神術傳遞給了多特蒙德的主教大人。
多特蒙德主教的大人看到薩基拉樞機主教莫名奇妙的指令後,他也沒敢耽擱片刻跑去找提康納公爵和威斯坦丁情報官商量對策。但是令他抓狂的事情發生了,在他趕到北方指揮部之後,這兩個本該待在北方指揮部的家夥全失蹤了。
“這兩個應該被獸人強暴的混蛋!他們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主教大人很罕見的罵了髒話。
幾天前蓓特拉找到阿魯卡德一行的時,已經距阿魯卡德“吃掉”遺跡過了一周了。當時阿魯卡德、伊莎貝拉抱著仍在昏睡小狗來福,正在黑森林裏不分東西南北的打轉轉……簡而言之這幫在岩洞裏弄丟行囊的家夥,因為同時遺失了行囊中的魔能指北針和精靈們畫的地圖,很有愛的迷路了。
所以當幾天前蓓特拉找到他們時,受到了迷路二人組的熱烈歡迎,阿魯卡德甚至還衝了上去抱住蓓特拉親了幾口,隨後這個趁機揩油的家夥就被蓓特拉一腳踹翻,還悲慘的被伊莎貝拉在身上加了幾腳。
準確的說,蓓特拉找到迷路二人組的時候,隻認出了伊莎貝拉和小狗來福。盡管背著十字槍的阿魯卡德,臉上保持著他那一向齷齪的微笑,但是蓓特拉並沒有立刻認出他。
早在阿魯卡德召喚出黑槍阿特洛波絲的時候,他的體型、麵容、發色膚色等都發生了變化,簡而言之就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阿魯卡德的臉型由原來大陸上未曾見過的那種陌生類型,變成了典型的高隆人的五官分布,卻又完全不像一個高隆人,更像是幾個不同王國的人的特征進行了拚湊。
他原來黑色的卷發變成了近乎銀白的淡金,這是北方冰海上海盜民族才有顏色。
他的眼睛由黑色瞳孔變成了寶石般綠色,這反而是都高隆王國東北方向海麵上,島國都伯林人才有顏色。
這些各種人種特征的大雜燴在他的身上形成了有趣的協調,一眼看去不再向以前那麼特異,但細細一看又覺得說不出他是那個王國的人。
因此蓓特拉沒有認出這個家夥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值得慶幸的是阿魯卡德那標誌性的齷齪行為和嗓音是最好的識別標誌。更值得慶幸的是,因此蓓特拉對於撲上來“啃”自己的家夥才沒有拔刀相向,而是一腳蹬開。
蓓特拉帶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壞消息是阿魯卡德在遺跡的搗亂行為,似乎引起了某些大人物的注意。有陌生人向夜刃精靈的聚落傳遞善意的警告,光明教廷正在搜查黑森林一代的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