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議會和光明教廷關於北萊茵王國見不得人的默契中,黑暗議會是以不插手光明教廷北萊茵王國戰爭為代價,換取光明教廷對黑暗議會在北方王國聯盟的行動默認。
這個默契被打破了,原因有兩個。
首先,在光明教廷北萊茵王國戰爭時期,原計劃在北方王國聯盟同時發動行動的黑暗議會,因為某項在高隆王國米塞城的重大行動失誤,導致沒有及時抓住光明教廷陷於北萊茵王國無力北顧的機會,錯失展開北方王國聯盟行動的最好時機。
其次,光明教廷和黑暗議會達成的隻是默契,並不是白紙黑字的協約。就算是協約,對於這兩幫鬥了幾百年的神棍,和隨手撕去擦屁股的羊皮紙沒什麼區別。黑暗議會自己錯過了時機,怪不得光明議會不給麵子。據黑暗議會黑術士老頭們和威斯坦丁的兩方麵情報來看,光明教廷顯然是要插手北方王國聯盟的事務了。
雖然在“誰幫助誰,誰需要誰”的無聊問題上,瑪蒂爾德和阿魯卡德互掐了半天,但是雙方都知道這不過是對於爭奪合作主導權的一次小小交鋒罷了。出於合作的基本誠意,有關黑暗議會麵臨的窘境,瑪蒂爾德對阿魯卡德並不諱言,她有限度的坦誠了一些真實情況。
“他們到底想要什麼?”旅館裏悶了快一天的蓓特拉分得清輕重緩急,對黑暗議會的動機她也有疑問。
“那個女人沒說實話,不過我大概能猜得到,”阿魯卡德苦笑,“光明教廷和黑暗議會爭奪的目標應該是不知道藏在哪裏的北方王國聯盟的‘遺跡’。”
“遺跡?”蓓特拉有些糊塗,在她的認知裏隻有條頓人的“遺跡”才是唯一的遺跡,“北方王國聯盟又沒有條頓人的部落,哪裏來的遺跡?”
“你沒弄明白,他們想要的是通天塔,就是上古時代的巴別塔遺跡,”阿魯卡德解釋道,“和光明教廷發動對北萊茵王國的戰爭的主要動機一樣,黑暗議會和光明教廷都瞄上了可能存在於北方王國聯盟的通天塔。”
蓓特拉自小生活在黑森林裏,單純的成長經曆讓她對大陸上流傳甚廣的一些傳說知之不多,她還是不太明白阿魯卡德話。
“通天塔?那些東西不是和上古時代一起毀滅掉了麼?”蓓特拉問,“除了條頓人遺跡中的通天塔,難道還有很多?”
“具體數目不知道,不過肯定不多。”阿魯卡德給出否定的答案,“不知道黑暗議會和光明教廷兩幫神棍找這些塔有什麼用……不過這給了我們機會。”
“機會?”
“是的,那個女人爽快的承認黑暗議會在北方王國聯盟,可動用的力量很少,黑暗議會方麵有倚仗我們的需求,”阿魯卡德說道,“條頓遺跡的毀滅讓光明教廷也沒撈著什麼,所以光明教廷的神棍也肯定急於對北方王國聯盟下手,這裏麵就有我們的機會了。”
蓓特拉作為一個夜刃精靈神射手特有的直覺,告訴她阿魯卡德說的話有道理,卻很危險。
“你這是冒險!光明教廷和黑暗議會不知道條頓遺跡中的通天塔,是被你和伊莎貝拉弄沒了。可這不代表這件事他們永遠不可能知道!一旦他們發現了真實情況,不光是你和伊莎貝拉,整個條頓武部落都會麵臨巨大的麻煩。”蓓特拉對阿魯阿卡的想法提出異議。
“沒有永遠的秘密,我的小蓓特拉,”阿魯阿卡的隨口說了一句讓蓓特拉臉紅心跳的話,他沒發現自己的無心之言給,蓓特拉的情緒帶來怎樣的影響,他繼續說道,“我知道這很冒險,可我們什麼都不做,你所謂的秘密,黑暗議會和光明教廷也遲早會發現的。還不如在盡量在那兩幫神棍發現之前,盡快的增長自己的實力。”
阿魯卡德又無奈的說道:“你說冒險,從北萊茵到北方冰海,我們一直在冒險……弱小的家夥隻能用風險換取收獲,我們沒時間穩紮穩打慢慢發展,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蓓特拉雪白的牙齒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她遲疑了半天才說:“我保留我的意見……不過你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