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本就是李江北有錯在先,他們更無能為力了。
9
等蘇清上完課後,我掐著點買好奶茶,開著跑車,在華北大學門口靜靜等待。
蘇清看到我後,立刻小跑了過來喊:「姐姐。」
我打開車門,「上來,我帶你兜兜風。」
一路無言,淡淡陽光,冬日冷風吹來,讓人平靜中透著愉悅。
車在一處景點前停下,我將奶茶遞給蘇清,「下車。」
蘇清邊喝奶茶,邊跟我走著路,四周群山籠罩,綠意蔥蘢,迎麵撲來的空氣清新。
這裏是白雲山,不似其他山般爬得很累,更適合放鬆身心。
登頂後,蘇清朝下望去,深不見底,隱隱透著綠色,薄霧籠罩著群峰,增添了些許神秘感,頗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意味。
我緩緩開口:「沈家給華北大學捐了三個圖書館、兩個食堂、一棟宿舍,你不必自卑。
」
李江北說她在校內低著頭的高冷模樣,實則隻是她不敢與人交談罷了。
畢竟在貧困又重男輕女的原生家庭下,卑從骨中生,半點不由人。
蘇清眼梢微紅道:「好,謝謝姐姐。」
一束陽光透過薄霧將少女籠罩,意氣風發,溫暖如斯。
那天過後,法庭打官司,李江北聚眾欺辱同學未果,被判了一年。
10
我咳血愈發嚴重,臉色蒼白如雪,國內外的頂尖醫生都說我活不過這個冬天。
夜半時分,我坐在床上,小夜燈溫馨的光映照著臉龐。
我拿出了我所有生日派對的照片,上麵記錄著我從牙牙學語到談吐得體。
從一歲翻到二十一歲便結束了,我生於春日,二十二歲尚未到來,便注定要於冬日逝去。
禍不單行,沈氏董事會裏的人,察覺到我身體抱恙,開始躁動不安,爭起了權。
甚至我二叔家的小兒子沈雲庭還跑到了三亞別墅裏,勸說我父親沈墨璃將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轉給他。
我小心翼翼瞞著的病終究公之於眾,本不想讓父母為我擔憂操勞的。
醫院的單人病房內,我雙手死死地攥緊潔白床褥,聽著君易安娓娓道來。
「明月,沈雲庭就是個畜生,沈叔叔不肯將股份給他,他就與別家公司聯合對付沈氏,還當眾惡意中傷沈叔叔。」
話落,屋子內響起了會議裏的聲音,沈雲庭肆意張揚的言語讓人惡心。
他居然敢罵我父親是老不死的,還說等我死後,沈氏遲早落在他手裏。
他這麼膽大篤定,無非仗著沈家年輕一輩,獨他天資出眾,華北畢業,又有上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