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回房間,對著尹冰霽的照片低說了幾句:莫怪!莫怪。
然後胡亂找了一身衣服,把那戒指取下來,連帶冥婚那晚尹爸尹媽給的紅包,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收好。
把自己半幹的衣服收了,拿著車鑰匙,就準備先回去換身衣服,再去殯儀館送尹冰霽一程。
無論怎麼說,也算是——夫妻一場。
而且人家救了我兩次,可能還照顧了我一晚。
就是在鎖門的時候,我本能的抬頭看了一眼靈堂擺著的照片。
尹冰霽臉上不再是那種陽光的帥氣,也不是昨天那種冷沉,反倒是有著一股說不出的無奈和澀意。
我站在門口,雙手合十,對他恭敬的鞠了三個躬,急急的帶上門就跑了。
4
我開的依舊是尹冰霽的車,先回家換了身衣服。
家門口那些花圈什麼的,被清走了,但那些字還在。
我瞥了一眼那些字,心頭還是微酸。
換衣服的時候,自己量了下體溫,還是有點低燒,但因為吃了退燒藥會昏沉,我也沒敢吃。
等我按著地址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人比我想象中的多。
不過戴著口罩,倒沒有人認出我。
這件事接連反轉,遊懷又搞了假跳河的騷操作,我手機倒是安寧了不少。
找到我爸媽的時候,她們正在幫著給來送行的人戴白花,一見到我,倒也沒敢叫我的名字,隻是招呼著我去幫忙。
來的除了尹家的親朋,還有尹冰霽的同學和生意上的夥伴,以及有很多網友。
尹家人雖然不少,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這些幫著戴白花的事情,就落到我們這些不太親的人身上。
我想著昨晚尹冰霽可能照顧了我一晚,一邊幫著戴白花,一邊問我媽現在怎麼樣了。
這會屍體已經火化了,但一直沒有捧出來,好像尹家那邊還有什麼事情沒商量好。
但墓地昨晚連夜叫了人過來,選好了。
我聽著也有點唏噓,正戴著,就聽到有人議論,說尹爸尹媽連熬了幾天,尹媽在看到屍體被推進焚燒爐的時候,終究還是沒撐住,直接暈了過去,送到醫院去了。
現在尹冰霽的血親就隻有尹爸了,就算是堂兄弟,就算他是救人,畢竟是枉死,也沒有誰願意捧骨灰和遺像。
一般是妻捧灰,兒捧像。
可尹冰霽沒結婚,也沒有兒子。
尹家親戚好像還在商量,尹爸熬得臉青眼紅,一個個的說,可大家好像都露出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