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升沉眼聽著,皺了皺眉,看了看我手腕,這才道:「遊懷已經把骨灰泡進黑狗血裏了,所以這會尹冰霽的鬼魂不在紅繩的另一端了。」
尹媽一聽說,直接「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我忙扶著她,不過柳升抬手用指甲在她人中掐了一下,就又幽幽醒了過來。
隻是整個人好像有神智不清,含糊的說著什麼。
我怕出事,忙讓尹爸送她去醫院:「剩下的事情,我來,您相信我!好不好?」
尹爸抱著尹媽,看著我,咬了咬牙,朝我道:「阿霽就拜托你了。
」
尹爸這樣子,也不好開車,叫了個車走的。
我幫著將尹媽送上車,再三和尹爸保證了之後,這才轉身進入石屋。
這會那隻倉鼠居然說著人話,聲音軟軟的,但還是能聽出生氣了:「恩將仇報就算了,居然還用黑狗血泡骨灰,我已經讓同族找到了藏骨血壇的地方。」
「不用你去,阿天因為他殺狗報復,都氣炸,讓阿天去就可以了。」那隻倉鼠說著,瞥了我一眼,立馬就又爬到了柳升的肩膀上。
我已經見過鬼了,對於倉鼠說話這事,也勉強能接受。
隻是看著柳升道:「尹冰霽是不是……」
後麵的話,我實在是說不出來了,隻感覺右手腕沉沉的發痛,比腱鞘炎發作的時候,更痛。
如果昨晚他不出現救我,遊懷至少不會想到去偷他的骨灰,更不會想用黑狗血對付他了。
柳升戳了戳那隻倉鼠,朝我道:「魂飛魄散倒不至於,但估計魂魄也散了,要不然他不會任由自己骨灰被泡黑狗血的。」
「那怎麼辦?」我揉著手腕,有點焦心。
柳升沉眼看著我,苦笑道:「冥婚當晚,遊懷家裏為了安撫死者,結冥婚的時候另外弄了術法,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對?」
我搖了搖頭,當晚其實真的有點怕的,哪哪都不對。
可對麵的柳升挑了挑眉:「比如做了什麼春宵一刻的夢之類的。」
心頭猛的一怔,我突然想到那晚尹冰霽好像和我……
那是個夢,也好像不是夢。
「有。」我還是老實承認了。
那隻倉鼠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消息一樣,立馬直立了起來,豎著耳朵,黑圓的眼睛溜溜的看著我,連牙都露出來了。
我想到那晚的「春夢」,還有後來我發燒,尹冰霽好像幫我擦了身子、換了衣服,臉微微發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