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角的土堆後麵,一片蒿草叢生的密林中,兩頂軍用迷彩野戰帳篷,低矮地掩映在鬆柏林和茂盛的蒿草叢中。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根本就不會發現那裏竟然有兩頂帳篷。
張燕帶著聯手的四個人,並沒有真正地離開考古挖掘現場,而是騙過了楊武和林俊,從後山繞道進入土堆後麵。而這個隱秘的地方,就是劉生財和馮雅麗實地考察之後的絕密盤踞地點。
蝸居在帳篷裏的張燕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全部良苦用心,早就被嶽思凡發現了,更沒想到嶽思凡已經著手在破壞自己的連環計。
“張董事長,雖然我不懂範褚和劉彥豹所用的鬼術,但是,我總覺得情況不是他們說的那麼簡單。白天我跟老孟見麵時,從側麵打聽了一下,據老孟說,鬼精好像已經發現東北角三棵鬆柏大樹後麵的事情,當然,這是老孟的感覺。”
馮雅麗穿著絲質睡衣,卻披著太空被盤腿坐在行軍簡易床上,驚恐萬狀地地說著,而且還伴著神秘兮兮的情緒。暗淡的充電吊燈映照出蒼白的臉色,但擔憂之情絕對的清晰可見。
張燕坐著的床更加的華麗堂皇,除了行軍簡易折疊式單人床跟馮雅麗的床一模一樣,可是,鋪的和蓋的卻無比的奢侈。不僅有太空被,還有毛毯和純棉四件套,看得出來是早有準備的絕對充分。
“雅麗,我跟你說過,盡量要減少跟老孟的接觸,千萬不要被鬼精和絕密行動任務組成員發現,一旦被人發現你們有交往,就會引來別人的跟蹤,那咱們就會暴露了行蹤。”
她壓低了嗓門,說話時表現得非常的謹慎,好像生怕被旁邊帳篷裏的人聽到一樣。
此刻的張燕臉色雖然看到的不是特別的清晰,但昏暗的燈光下,發怒的神情還是特別的明顯。
“你就放心好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帶著老孟去了範褚布施鬼術的地方,那裏你也知道絕對不會有人發現,即便被發現絕對不會懷疑是我跟老孟幽會的地方。那個盛滿水的碗還在蒿草叢裏,你說誰能想偏,誰又會懷疑到我和老孟的關係。”
馮雅麗笑嘻嘻地說著,絕對沒有表現出緊張情緒,好像幾秒鍾之前的恐懼萬狀,被提說的興奮之事直接掩蓋了。事實上確實如此,好久沒見麵的兩個人,有機會相聚在密林裏的蒿草叢,所發生的事情必然會心跳加劇,也會留下難以忘卻的美好。
“反正我已經提醒你了,如果因為你倆耽誤了大事,我饒不了你。”
張燕雖然是吼著的聲音,但並不是憤怒無比的情緒,好像隻是為了提醒一下,又仿佛是有意的提示。
“這個你放心,我這個人以錢為中心目標,跟男人隻是為了那回事。再說了,上次咱們跟劉傑在酒店飯局上見麵時,老孟就在包廂外麵,如果我這次不主動一點,我怕老孟背地裏說出去。”
馮雅麗將孟子義說的話全盤托給了張燕,而且還非常明確地傳達了孟子義對自己的傾慕和承諾。
“這麼說來老孟確實有利用的價值,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也許老孟也能幫上咱們的忙。說句實話,我對劉傑並沒有抱多大希望,能不能成功還得靠咱們自己。”
張燕憂心忡忡地說著,一抹潸然神色爬了俏臉。
她確確實實地有著太多的擔憂,雖然已經取得了劉傑的信任,但她能感覺到,那是表麵上的信任。如果盡快打不開花崗岩砌築層,這點表麵上的信任也就蕩然無存了。
馮雅麗好像已經意識到張燕的憂慮心情,微微笑著的同時,挪動著肥臀坐到了床邊,向著對麵床上的張燕頃斜著坐姿,很努力地縮近了相對著的距離。
“張董事長,我還是有些擔心,千年大墓應該在花崗岩砌築層下麵,即便真是範褚說的那樣,也應該向地下動土勘查,為什麼要從坑壁的上從側麵動土勘查?這個不符合常理呀!”
“看來你對考古挖掘真的沒一點見識,千年大墓肯定在花崗岩砌築層的下麵,可是,問題是咱們沒有辦法打開花崗岩砌築層。這次,咱們不可能當著林局長的麵,要求劉傑像炸毀青石板那樣簡單吧!”
“你的意思是從側麵動土挖進去,隻要躲開花崗岩砌築層就要直下挖掘?那你想過沒有,需要多大的工程呀!咱們可是偷偷的秘密進行,而且,隻能利用前半夜動工,照這樣的速度個把月能不能進入地下還是個無法確定的未知數。”
“沒辦法,就算耗費個把月,隻要能找到真正的千年大墓,那也是一本萬利的投資,這樣的好項目千載難逢。現在,咱們要注意的就是要保證絕對的安全,千萬不能出現被鬼精發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