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冬梅一手抓著筆記本,一手抓著碳素筆,按照四個人輪流描述的刻紋走向,奮筆疾書地繪製著漸漸清晰起來的圖形脈絡,喜色悄悄地爬上了略有歲月痕跡的臉上。
嶽思凡和林夏穎根本就顧不上說點題外話,因為王文昌跟李彥霖爭先恐後地描述著刻紋走向,好像故意要拉開距離一樣,這讓嶽思凡和林夏穎不得不專心致誌地觀察刻紋走向。四個人向著東西南北方向擴散遠去的身影,非常清晰地呈現著圖形擴大的脈絡。
“老大,差不多了,我感覺基本圖形已經呈現了出來,你們可以結束擴展的觀察啦!”
韓冬梅喊著興高采烈的聲調,抬頭遠望的動作洋溢著滿心的歡喜。
“鬼靈姐,就算你不下達指令,我和鬼魄也沒有辦法再擴展下去了,所有的刻紋消失不見,應該是一副完整的圖案呈現結束。”
王文昌第一個站起來了身子,接著是李彥霖慢慢地直起腰身,而嶽思凡和林夏穎隻是抬頭仰望了一眼,卻並沒有結束繼續觀察尋找,因為他跟林夏穎眼下的花崗岩砌築層上依然有細微刻紋的分布。
“沒錯,確實是一副完整的古圖,隻是老大跟林所長所在的方向,好像還有不完善的圖形走勢,但我覺得已經不重要了。”
韓冬梅說著的同時,將筆記本夾在了腋窩,躬身提著小包緩步向著東北方向的嶽思凡和林夏穎蹲身的方向走去。
王文昌一看韓冬梅朝著嶽思凡的方向走去,好像明白了韓冬梅的心思一樣,急步直奔到李彥霖麵前,順勢甩臂指了指嶽思凡蹲身的方向,示意著李彥霖一同向著嶽思凡身後斜著插著走過去。
“鬼靈姐,根據你繪製的圖案,能不能發現點什麼?可不能讓咱們的辛苦付之東流,一定要從圖案中找到秘密。”
一邊跨著大步走路,一邊高聲大嗓喊話的王文昌,第一次走出了跟身份不相符的昂揚走姿。而緊跟在身後的李彥霖,卻顯得無比的淡定,而且還略帶著消沉的心態。
韓冬梅走到弓腰低頭的嶽思凡跟前,簡簡單單地瞅了一眼花崗岩砌築層上越來越少的刻紋,知道沒法阻止嶽思凡的倔強,隻能轉身迎著王文昌和李彥霖走過去。
“肯定有重大發現,一副完整的古圖呈現在花崗岩砌築層的正中間,絕對不是單純的為了裝飾。不過,這幅古圖我從未講過,上麵根本就沒有出現文字提示,想要破解並不容易。”
帶著笑聲說話的韓冬梅,並沒有因為說出不容易而改變喜容,仿佛高興得有些興奮一樣。
嶽思凡提出的方案不僅節省了大量的時間,而且還讓參與的四個人對所觀察的刻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為以後的討論研判奠定了基礎,畢竟是眾人的智慧大於一兩個人的聰慧。
王文昌偏著頭從擋在麵前的韓冬梅側身投過了視線,認認真真地瞅了一眼嶽思凡和林夏穎,鎖眉收回了目光。
“鬼靈姐,老大和林所長描述的紋路脈絡變化你不打算再繪製了嗎?如果沒什麼用處,那就通知他們別費腦筋了。”
由於看到了嶽思凡的認真專注,又聽到了林夏穎描述的刻紋走向變化,王文昌的眼睛裏傾瀉著憐憫眼神。
“大致圖案已經呈現出來了,北邊和東邊的刻紋延展,也許隻是為了完整圖形,沒有實際意義。但是老大的倔強誰又能製止,就隨他們去吧!我現在有個問題想確認,根據你的觀察,圖案中出現的線段,到底跟整個圖形有沒有內在聯係。”
韓冬梅提前進入了正題,對於林夏穎和嶽思凡輪流描述的紋路變化置之不理,好像根本就沒聽見一樣。
“當然有聯係了,雖然我暫時還沒有看到整幅圖案,但是,我所負責觀察的方向,所有的線段出現都有著規律可循,很多地方出現的線段,仿佛跟下一個要出現的線段有著必然的相連寓意。”
王文昌說出了感受,而且是最明顯的感受,絕對不是瞎編亂造,也不是沒有根據的搪塞。
“鬼魂說的沒錯,我現在在思考一個問題,線段的出現,會不會跟河圖洛書有關,因為我負責的西邊除了有線段還有凸起的圓點。我曾經見過河圖洛書,就是線段與凸凹點來呈現,要不你拿出繪製的圖形,咱們縱觀整體研究。”
李彥霖有些等不了的著急,因為他一直在腦海裏跟河圖洛書做著模糊的對比。
“不用著急看整圖,我現在需要了解的是你們通過觀察局部,有沒有新的發現,如同你剛才說的會不會是河圖洛書類似的古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