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明歌的心思太複雜了!這樣一個明顯可以靠顏吃飯的人,她卻偏偏沒有靠臉,而是默默的選擇另一種暴/力的方式,她這樣的人,實在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啊!而且刮目相看之餘,又會無意識的對她產生提防,實在是明歌的破壞力太大了,讓人不得不防。
第一次手術做完,等在病房裏的是許久不見的嚴霄。
不對,不是許久不見,應該是很久不見,自從上次在國外他求婚不成狼狽離開後,明歌就再沒見他,這一轉眼,已經四年了。
嚴霄看起來更加沉穩了,一身米色休閑裝的他正在病房裏將一束白百合插在窗台的花瓶裏,戴了眼鏡的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實在是人畜無害,見明歌的手術床進來,他一邊和護士們打招呼,一邊幫忙扶明歌挪到自己的病床上。
他這副樣子,完全就是以明歌的家人自居。
連那些一直關注病情的劇組人員暗暗鬆了口氣,和明歌在一起他們壓力好大,大家主動退避三舍,為兩人留了說話的空間。
明歌胳膊上打了麻藥,剛做完手術的她沒精神頭,更沒有心情和嚴霄搭話,見大家都出了病房,她幹脆閉上眼打算休整一會。
這一閉眼就睡了過去,再睜眼,四周昏黑,隻眼前坐了個黑色的影子。
“醒了?”嚴霄一個激靈起身,將床頭燈打開,又從地上提起保溫壺放在桌上打開為明歌盛湯,“是大骨湯,湯應該還熱著,你先喝點,有想吃的東西嗎?我讓人送來!”
明歌沒有說話,她睡足了精神,歪著頭打量嚴霄。
真奇怪,有些人消失那麼久,再出現的時候還能如此的坦然自若,他難道沒有羞恥心或者內疚心嗎,他對宿主做的那事,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自責痛苦嗎?
看起來衣冠楚楚文質彬彬,但分明就是個衣冠禽/獸。
“明歌,不要這樣看我!”嚴霄將明歌的床搖起,他抬手捂上明歌的眼,手還不曾碰到明歌的麵頰,就在下一刻被明歌打落。
啪的一聲輕響在這寂寂黑夜裏顯得極為突兀,嚴霄的目光落在自己瞬間紅腫的手背上,半晌沒有說話。
“我已經將一部分精/子冷凍,我父母親也已經同意可以代孕!”嚴霄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當年那不曾套上明歌手指的戒指在手裏摩挲,“明歌,我們可以結婚了。”
“我為什麼要嫁給你?”明歌笑,嚴霄這腦回路真搞笑,四年的時間連個電話都不曾給她打過,突然出現,第一句話就是可以和她結婚了,難不成他覺得她是在苦苦的等待他不成。
“明歌,我這四年一直在遊說我的父母,我和他們有協議不能私自找你,隻要這四年的時間你還沒有嫁人也沒有男朋友,他們才會同意我來找你!”像是知道明歌心中所想,嚴霄朝明歌解釋。
他說話慢條斯理的,不僅節奏分明,且還無比誠懇真摯,讓人為他的聲音所迷惑時,亦會為他所說的話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