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皇太後開始拉著小皇帝的手,開始告訴他這後宮生存之道,在後宮,沒有權利是寸步難行的,有了權利,這後宮裏的人等於都是自己的耳目,別說她這個太後,就是他這個皇帝每天做什麼說什麼都會被掌權的傅家女知曉,畢竟那些奴才們一個個都想往上爬,都想借機邀功。
小皇帝聽著這話,卻想起了自己曾經不管去哪裏都能被皇太後知道,自己甚至在議政廳裏和大臣們說的話都會被皇太後知曉,他以前隻以為是自己話裏有錯,被這些個大臣們告狀告到太後這裏的,所以太後才會告誡他怎麼說話……
如今再回想,小皇帝隻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說了這麼多,陛下聽清了沒!”皇太後見小皇帝沒有反應,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傅國公想把他女兒嫁進宮中,就是想讓傅家女借機掌控宮中大權,這樣的話宮中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開他的耳目,就連陛下你的所言所行都會被他知道,你堂堂一個帝王,難不成還要時時被這些人盯著嗎,這和囚犯有什麼不同,陛下,我的孩子,哪怕是為了你,哀家也不能讓那個傅家女在宮中興風作浪……”
從永寧宮出來,小皇帝並沒有坐肩輿,他望了眼跟在身邊的小榮子,直接大步朝前走去。
“陛下,您這是怎麼了?”小榮子提著燈籠立刻跟上前陪笑著說道,“夜冷風大,您還是坐肩輿吧!”
小皇帝沒有理會他,小榮子縮著頭立刻不敢再說話了,他朝身後那幾個宮人揮手,大家都靜悄悄的跟隨在後麵。
他這心底亂糟糟的,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鳳儀宮外,在宮外站了片刻,小皇帝轉身回了自己的寢殿。
第二日小皇帝並沒有來明歌這裏,倒是她去請安的時候,又被皇太後“磋磨”了一番。
“人上了歲數就腰骨不好,一大早起來不是這疼就是那難受的,皇後來的倒是及時,來,幫哀家捏捏這把酸骨頭。”今年保養得宜和二八女子不相讓的皇太後慵懶的爬在榻上朝明歌招手,聲音難得的和藹。
“母後隻要不嫌棄兒媳力氣小就行。”明歌亦笑著上前。
宮人們端了水來,明歌淨了手,這才按上皇太後的腰。
“哀家怎麼會嫌棄你力氣小,你能這樣服侍哀家,哀家高興還來不及呢,改日你去找於太醫要一些關於按摩手法的書籍……”
皇太後這話還沒說完,突然就嗷的喊了一聲,爬在榻上的身子一個扭動間掉下了榻,於是又是更高一聲的慘叫。
“啊,母後,母後你怎麼了,您這是有什麼病症犯了嗎,來人,來人還不快傳太醫。”
皇太後被宮人們扶起躺在榻上直哼哼,瞪著明歌簡直是要把明歌吃了一般,“你好狠的心啊你,哀家不過是讓你服侍一下,你便想把哀家給折騰死嗎?唔哀家好痛,哀家渾身都痛,都是你害的,是你害的嗚嗚嗚,哀家真是命苦,怎麼會有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媳婦啊,哀家好生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