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雅將車玻璃拉下,明歌忙走上前,低低安慰了許雅幾句,示意許雅不要走出車門,明歌這才朝前麵的黑色加長車走去。
此刻的她步伐雖然優雅,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一刻的她渾身都處在一種高度警戒的狀態中。
這輛車上的人給她感覺實在是太過危險。
甚至讓她有種想拔腿就跑的衝動。
車門在明歌走近的時候緩緩打開橘黃色的燈光自車內傾灑而出,給人夢幻般的錯覺。
所站的角度看不清裏麵的狀況,危險的氣息卻越加濃重,這個時候自己拔腿跑不僅沒有什麼把握,反而還會平白輸了氣勢,明歌彎腰進入。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座的男人,一身灰色的中山服裁剪得體,三七分的頭發一絲不苟梳在腦後,薄唇微抿,方方正正黑框眼鏡折射出的反光令明歌微微一頓,目光就低垂著收回,男人的鼻梁高挺,狹長的眼角上挑,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而已,這樣一個年輕的人物能讓明歌覺得危險,他什麼來頭。
“坐過來!”男人朝明歌抬了抬下巴。
低沉的話語雖然不是命令口吻,卻像是有種沉沉的威壓般,令人無法駁逆他的話。
整個車廂雖然大,可隻有後排有座,中間是個茶幾,上麵放了一杯藍色液體的酒,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明歌若要坐過去,肯定是與男人坐在一處。
發覺明歌竟然沒有移動,男人不悅的皺眉,銳利的目光鎖定在明歌的身上。
他這目光猶如細細密密的針刺一般,明歌瞬間就有種渾身發麻發疼的感覺,她抿唇,微微彎腰朝他的位置走去。
“明歌?”男人問她。
明歌一半屁股挨著座椅,與男人保持點距離,男人的眼睛透過鏡片在打量著她,男人的目光太有壓力了,明歌強忍著按捺住心中顫抖恐慌之意,“冬明歌。”
進入這麼多的任務,明歌這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還沒交手就有想認輸的衝動呢,哪怕這人端坐在這裏一動不動,卻依舊能給明歌一種想要拔腿逃跑的危險之意,
“那些是我的人。”男人並不在意明歌的糾正,或許他也不在意明歌叫什麼,他的口氣漫不經心的,可明歌卻如臨大敵般聽著他的話,“你殺了我兩個人。”
明歌盡量讓自己保持彬彬有禮的平靜狀態,哪怕心底再恐懼,她也不在麵上顯露一絲一毫,“先生,是他們先要殺我。”
“這有什麼區別?”男人眉頭微微皺了皺,或許從來沒人違逆或打斷過他的話,明歌的插嘴令他微微不爽,瞟了眼明歌,他繼續又說,“最終我的人死了兩個,而你卻毫發未損。”
這是哪裏來的歪理?
所以說實力強大的人就可以任意製定規則嗎?她的保鏢還死了好多個呢。
明歌沉默的望著男人。
似乎是知道明歌所想一般,男人說,“你可別把我的人和你那些小羅羅們相比。”
“我覺得您的人也不能和我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