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的手指在水底動了動,微微垂頭的她又分出一縷神識小心翼翼的靠近大祭司。
這一次,在她的神識受到攻擊之際,強忍著刺痛的明歌終於看到了是什麼在攻擊她。
大祭司的身上有一層層的金色符文飄浮,但凡她的神識靠近,那些符文就會自動凝結成劍攻擊她的神識,那威力可比她自己的大了許多,也怪不得她會這麼疼痛難受。
這些符文隱沒在大祭司的身體裏,之前明歌尚能看到,如今卻隻有自己攻擊大祭司的時候才能發覺,這是說明這些符文其實是被大祭司壓製了嗎?
又或者,其實是符文在壓製大祭司身體裏的某些東西?
明歌試探了幾次,都沒有看清那些符文到底是壓製什麼的,她的神識已經承受不住這種疼痛,索性不再試探。
反正看大祭司的樣子似乎對此並不清楚,她有的是時間摸索那些符文。
神識受到了傷害後疼痛難耐,明歌運轉著靈氣滋潤著,發覺被那些符文攻擊後,她受創的神識很難恢複完好,明歌暗暗驚歎這符文的殺傷力之餘,精神不振的她斜斜依靠在溫泉邊緣處的斜坡上眯著眼睡了過去。
一隻手摸上了她的麵頰,男人的聲音暗啞著歎息,“真是個鍥而不舍的小東西!”
等再醒來的時候,受創的神識已經完好,明歌愣愣坐在床上,她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唔,雖然是男人的衣服,但與她的身量服帖,分明就像是照著她的尺寸裁剪而做。
黑色的衣袍上用金絲繡了一些細紋,這些細紋倒是和大祭司那件黑袍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不過明顯,這些金色細紋隻是裝飾。
起身下床打量了一下屋子裏,並沒有大祭司的人影,倒是桌子上旁了一盤點心,這玩意能出現在大祭司的屋子裏,若是有靈性,肯定會覺得特榮幸。
看到吃的,明歌肚子反射性咕嚕了一聲,她抓了一塊點心放在口中,這點心也不知是什麼做的,入口即化,味道清淡,可進了身體就像是靈氣一般擴散在四處,真是舒爽。
一股氣將這幾塊點心吃完,明歌意猶未盡之餘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如今這修為不該是已經到了辟穀的境界嗎,怎麼還會餓呢?
大概是位麵不一樣,所以那些個規律也不一樣罷。
出了門,就看到了門口那顆小鬆樹。
非常小的小鬆樹,樹高隻到明歌的腰部位置,雖然枝葉茂盛蔥蔥鬱鬱的,可也脫離不了一個小字啊。
明歌詫異的瞪著門前的小鬆樹,“鬆小鬆?”
“臥槽,草啊你怎麼變成人了啊你!”鬆小鬆聽到明歌的聲音,顯然比明歌更驚訝。
“你說說你以前多好看啊你,綠烏烏的長發飄逸,宏偉龐大的身軀威武不凡,別的草草樹樹的一看你就滿眼冒星星,你就是大家心裏的超級無敵的存在,可你現在,你你你怎麼就變成了個瘦不伶仃的人了啊你,醜死了我都有了想和你絕交的衝動了我,你這樣,我以後還怎麼和別人炫耀你啊你說說,咱們倆還怎麼稱霸植物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