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藍從頭到尾都沒有和這條尾藍泛著金色的人魚再交流,和這些人宣布了自己的名字,尾藍攬著明歌繞過這些人魚朝外走去。
“你要去哪裏,父皇可是為你準備了成人禮呢,你別說你要和這個卑賤的人類一起離開海洋世界?”
可這話,已經被甩在了遠處,尾藍直接抱著明歌,用一個大氣泡將兩人裹住,然後快速的朝前方衝去,這速度堪比炮彈。
剛剛那條人魚說的話,聽在明歌的耳朵裏,不知道為什麼,明歌突然就覺得心口某處非常難受。
她扭頭打量著眼前男人的藍色尾巴,看著他與記憶中那人幾乎可以重疊的眉眼。
她在氣泡裏感覺不到快速朝前的衝勁,周圍的風景不停的變換,就好似不停運轉的時光機一般。
明歌的打量,漸漸就成了凝視,一種全世界隻剩了他的凝望。
尾藍扭頭,對女人這樣望著他,總有一種自豪感自心底升騰,他立刻也咧嘴,朝明歌燦燦一笑。
這笑容,立馬就和記憶中的笑容重疊!
明歌臉色一白,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尾藍!”她喚,聲音低低的,忐忑著問,“人魚的名字很重要嗎?為什麼你以前沒有名字?”
尾藍的笑容緩緩的收了起,他臉上的笑容更是一點點的消失,漸漸就被冷漠取代,“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他隨即又說,“你不過是個人類,有什麼資格問我!”
變臉比變天還快。
他越是這樣敏感,明歌越是能肯定,對眼前的人來說,或許名字就是他的一個不能揭的傷疤,一如那些人一聲聲的喊他‘雜種’般是一種恥辱。
明歌垂頭,沒有再說話,倒是尾藍捏了捏明歌的胳膊,“說話!”
明歌抬頭一臉茫然的望著他,“說什麼?”
尾藍就更不耐煩了,他伸手揪了揪明歌的頭發,“看我!”
明歌瞪眼瞅著他。
“像剛剛那樣看我。”
這條魚給臉還不要臉了啊,明歌語氣也是火藥味十足,“剛剛哪樣?”
“就是你剛剛那樣,我怎麼能知道你是怎麼看我的啊!”
麻蛋,明歌果斷上手也揪住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揪的一晃蕩一晃蕩,“你都不知道老娘怎麼看你的,你讓老娘看你,看你你還挑剔,你找茬呢是吧,小心老娘剃了你頭發!”
尾藍哪裏能任著這女人把他美美的頭發抓亂啊,立刻去掐明歌的胳膊,“放開我頭發,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屁得不客氣!”明歌騰出一隻手也去掐尾藍的手,瞬間還用嘴巴去咬尾藍的肩膀。
尾藍措不及防被差點被明歌咬下一大口肉,疼的嘶嘶抽著冷氣。
包裹著一人一魚的氣泡在這個時候嘭的炸裂。
明歌覺得自己的身體瞬間就被無數的水流充斥,尾藍並沒有再變出一個氣泡的打算,明歌一開始被尾藍拽著朝前遊動,尚沒有什麼不適之處,畢竟她如今的修為也算是牛逼哄哄的存在了,在水底潛伏沒半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