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這小屁孩大半夜的在院子裏練拳,拳法看起來還非常中規中矩比較正統,打法估計也是類似於高手對決那般。
然而,明歌想錯了。
這特馬的雙手抱住她大腿,又是推又是掐的,這貨確定不是個潑婦麼。
這哪裏是你來我往的打架,這小屁孩子就和個黏皮糖一樣粘在她身上。
兩個人打到後來,就是抱成一團滾過來滾過去,雙手架住雙手,兩腿纏住兩腿。
當然,以防被對方的嘴巴咬到,時不時還得後仰身子,也因此會從上麵被掀翻在下麵。
明歌很心累。
她寧願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武力比試,也不要和這麼個小破孩來一場潑婦般的打架啊。
這家夥又是掐、又是咬、又是抓的,簡直和瘋狗沒什麼區別。
讓明歌真心害怕這家夥的確有瘋狗病,生怕被傳染,都不敢再去咬他了。
兩個人打的筋疲力盡。
明歌一骨碌起身,摘了好些樹葉又吃到口中,渴得實在不行了,她也不理會還躺在地上的小屁孩,繞了路的朝冷宮而去。
回去灌了一肚子的水,明歌非但沒覺得好受點,瞅著自己滿身滿頭的灰土,真是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宿主的體質太差,她不敢在這麼冷的夜晚洗冷水澡,隻能忍著身體這髒亂洗了把臉後繼續修煉。
想到自己被個小屁孩這麼欺負,明歌磨牙霍霍的用心修煉,下次遇到那熊孩子,她一定要胖揍他一頓,讓他知道什麼是禮儀。
太監們兩天沒送來吃食,有些女人們實在餓得不行,都在牆根處挖著草根之類的東東,這院子裏能吃的草啊樹葉啊,都被女人們吃光了,她們其實是在挖地底下的蟲子,不過這種挖到的幾率很小。
有個女人挖了到,正要往口中放呢,就被另一個女人搶了一半去,氣的那女人直叫喚,兩個人轉眼就打成了一團。
緊閉的大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太監尖利的聲音響起,“叫嚷什麼呢,要死啊,要死就早死,別嘰嘰歪歪的,要吵到了貴人們,給你們十條命都擔不住。”
女人們聽到這聲音,上一刻還在哭泣尖叫咒罵呢,下一刻全部噤聲著乖乖的走到院子裏。
明歌的窗戶沒什麼遮擋物,她自是可以看到兩個太監抬著一個木桶罵罵咧咧著從大門而入,到了院子中央。
已經有女人們如往常一般搬了兩把太師椅放在了院子中央,兩個太監放下木桶坐在椅子上,“胖子哪裏去了?今天怎麼沒出來迎接咱家,怎麼,是身上的肉長得太多,連飯都用不著吃了嗎?”
那兩個太監說話的時候瞟了眼明歌所在的屋子。
屋子裏黑洞洞的,他們看不清坐在床上的明歌,不過卻清楚這屋子裏的人是誰,盯著跑出來的阿胖冷笑了一聲,其中一個太監叫,“阿美呢,這女人哪裏去了?”
在這個院子裏橫行無忌的阿胖撲通跪在了發話的太監腳前,一邊幫太監捏著腿,一邊討好著說,“阿美這兩天身體沒大好,女人那點事,史公公您也是知道的,奴婢來侍候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