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本來以為她這個秘書會在千機營裏幫這人整理各種文件,或者是直接被隔離,每天悠哉悠哉。
結果沒想到到了小拾的忠勇府中,每日裏要做的事,就是幫小拾挑揀訓練他府上那些從四麵八方送來的美男美女們,等嬤嬤們將這一個個的規矩都教好,再由明歌考核無誤後將名單放在小拾的書房裏,這些過關了的美人們就會被送出忠勇府。
明歌猜測這大部分的美人們應該都是去了宮中,小部分則被小拾送給了那些官員們。
日子似乎還算清閑,而且因為擔任考核之職,進了這忠勇府,也沒人敢輕視明歌。
不過自打進了這忠勇府到現在,明歌還沒有見過小拾呢,這家夥日理萬機的,似乎連回府的時間都沒有,明歌白日裏冷著臉刁難刁難那些俊男美女們,晚上的時候則甩開跟著她的那些尾巴回大皇子的府邸走一趟。
大皇子因為她的事一直都沒從自我譴責中回轉過來,明歌開導了好幾日,得知自己的母後在冷宮裏有過奇遇,飛簷走壁不在話下,就算拾公公想刁難,自家母後也可以隨時離開,大皇子這心底的擔憂總算放下了些。
隻不過,他也不再穩紮穩打的想著熬死皇帝順理成章的上位,他開始用盡手段的籠絡政權人脈,隻是私下的這些作為,他並沒有告訴明歌。
照例是個春光燦爛的午後,明歌冷著臉拿著戒尺站在樹下,對麵那一排排貌美如花的女孩們相互嬉笑打鬧了一番,在教導媽媽的嗬斥下這才不情不願的站成了一排,其中一個膽大的微微嘟嘴朝明歌嬌媚道,“宋先生,我一直都學的是侍候人的功夫,您說的這些女誡女訓之類的,恕我愚鈍,還真沒學過。”
明歌也不說話,事實上她除了詢問這些女子們各類問題,平日裏就沒有張口說話的時候,直接將手中的戒尺打在女子的身上,她頭也不抬,“既然沒學過,就好好學一學,什麼時候學會了什麼時候再來見我,若實在學不會,就早點滾出忠勇府!”
“你怎麼能這樣?”女孩的眼眶一紅,“我是來侍候拾大人的,拾大人都不曾說什麼,你憑什麼來決定我們這些女孩子的去留。”
女孩的話引起了其她女孩們的共鳴,“我們都還不曾見過拾大人呢,宋先生為什麼老是刁難我們,難不成還想讓我們賄賂一下宋先生不成?”
“宋先生擋著不讓我們見到拾大人到底是何居心?”
女孩們都是某些權貴們養在後院裏專門為了討好人的金絲鳥,她們沒有受過什麼委屈,或許因為教育使然,她們見到男人就想勾搭,明歌剛來的時候被這些女人們勾搭了無數次,導致如今,兩者之間就是水火不容的狀態。
不願意和這些女孩子們說多餘的廢話,明歌轉身要離開。
一個聲音卻在這時候響起,“宋先生,你不願這些美人們見我,難不成真是別有居心?”
小拾從對麵的小拱橋上走下來,沿著河畔緩緩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