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垂著頭,半晌才說,“我昨天聽見詹家來退婚的事了。”
見朱父朱母露出驚訝的目光,明歌頓了頓又說,“我本來想著去找他呢,可是昨天我背娘下山的時候也想通了,他不想娶我,我就是嫁給他了也不好,我還是和爹娘在一起好了。”
本來還以為要一番好勸,沒想到女孩會這樣說,朱母一把將明歌摟在了懷裏哭,“我兒,苦了你了。”
明歌被朱母緊緊摟著,心底歎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悶悶的難受。
是真悶啊,她這身體超級胖,這樣窩在朱母的懷裏,本來愛發熱的身體更熱了,簡直有種悶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隔壁鋪子的嬸子來朱家鋪子串門,詢問朱母明歌退婚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朱母這才知道,詹家那老婆子拖著個病體四處哭訴,說朱家坑人,說朱家娘子這麼胖的身體,郎中說了根本就不能生孩子,朱家想把女兒訛給他們家兒子,想讓詹家斷子絕孫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朱母聞言,氣得差點沒暈過去,咬牙切齒的和鄰居說了事情的經過,又說了詹家母子的心眼簡直就是七竅玲瓏了,明明是想用朱家嫁女兒的嫁妝填補家裏的無底洞,如今見朱家不願意出那麼多的嫁妝所以才變臉呢。
這退婚的事兒什麼原因太重要了,直接影響以後媒人會不會上門的問題。
朱母想到自家要是說詹家貪嫁妝這話雖然有人信,但沒什麼說服力,可詹家放出的話卻戳中了大家的軟肋,這之後哪家娶媳婦肯定也掂量掂量著這話呢,自家女兒以後找人家指不定得多艱難,晚上和女兒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忍著當了沒事人,等睡之前,抱著自家的老頭子低低的哭了一頓。
明歌這兩天一直在專注於修煉,家裏忙的時候出去和朱母打草或者看鋪子,倒還真沒把詹家的事放在心上。
張百家那天給明歌家送背簍的時候,大概是發覺了背簍裏還有酸棗,於是之後每天來朱家送兔子,都會給明歌帶那麼一小口袋酸棗。
酸棗這東西甜甜酸酸的,肉不多又能堵住嘴,簡直就是減肥必備啊,明歌在鋪子裏坐著無聊的時候就嘎嘣嘎嘣的嚼著吃,還能當個零食吃呢。
這一天朱家父母又去附近村子裏買豬,鋪子中午的時候人不太多,明歌正坐在案台吃著酸棗呢,就聽著一聲淒厲的聲音。
“朱家小娘子,你怎麼能這樣誣蔑我家兒子,你這是要斷了我兒的前程嗎?”
明歌抬頭,就看到了鋪子前站著的詹母。
詹母一手指著明歌,一手捂住心口,搖搖欲晃著,像是氣急了下一刻就會暈倒般。
明歌瞟了她一眼,繼續低頭吃自己的酸棗。
詹母本來以為自己這麼一聲叫,明歌肯定會問她怎麼個回事,或者讓她聲音低點吧,誰知道這女人竟然對她愛答不理的,分明是沒把她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