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伯目光複雜的盯著把筆記本轉眼撕了個粉碎的舒明遠,他又瞟了眼坐在沙發上嗚嗚嗚的哭著可憐無比的明歌。
幾位女性的長輩親戚坐在沙發上安慰著明歌,舒明遠的媳婦站在舒明遠的身後,在瞧著明歌的時候,分明也是眼帶恨意。
舒大伯掃了一圈眾人,這才重新把目光落在了舒明遠的身上,“你要是真想讓我這個大伯做主,那我就說一句公道話,你父母就你們兩個孩子,兩套房子肯定是打算一人留一套的,你既然想兩套房子全占,那就把另一套的房子按錢折算給你姐姐,至於你們之間借錢的事兒,男子漢大丈夫的,既然借了錢,你就得還,你不還你姐姐,你以後有個什麼事,你姐姐還怎麼幫襯你,讓你未來的姐夫又怎麼看你。”
舒明遠好幾次都不滿的要打斷舒大伯,可在舒大伯那威嚴的神情中把話憋在了口中,舒大伯剛一說完,他立刻委屈道,“我爸媽是把房子留給我的,他們在世的時候就說過,賺的家當都是要留給我的,我姐姐她以後要結婚嫁人,她就是一個外人,根本沒資格繼承舒家的一切,憑什麼我要分她一套房子,我才不分呢,那是我爸媽給我留下的。。”
舒大伯望著這樣的舒明遠,一旁有親戚看不過眼說,“她是你姐姐,打斷骨頭連著肉的姐姐,你爸媽去的這麼早,以後就你們姐弟相依為命,你姐姐對你付出了這麼多,你怎麼能把她當外人呢,你姐姐在魔都那種地方上班呢,可是有大出息的,你以後兒女難道都不用你姐姐了?”
“她都不認我這個弟弟,我憑什麼認她,哪裏有自家姐姐和弟弟爭家產的,不過是拿了點她的錢,她就又是錄音又是記賬的,誰家姐姐和她一樣。”
舒明遠把話說成這樣了,那些個長輩們氣憤之餘,有性子急的幹脆又說,“你那叫拿了點?你都借了你姐姐十幾萬了,這在咱這小地方已經可以買套小房子了。”
舒明遠梗著脖子不爽的反駁,“這點錢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和男朋友分手,分手費別人都會給她十萬元,她來錢那麼快,怎麼就不能給我點,我是她親弟弟,我爸媽都走了,她不照顧我誰照顧我。”
這是什麼話,哪裏有人說自己姐姐是靠分手賺錢的啊,親戚們實在無語。
“你都是結婚了的人,還要你姐姐照顧,你處處想著你姐姐照顧,怎麼就沒想過照顧一下你姐姐,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多不容易。”
“她是我姐姐,本來就該她照顧我,憑什麼我照顧她呀。”
七大姑八大姨們的嘴巴毒,齊齊上陣想把舒明遠的三觀轉過來,結果一個個輪番說到最後,舒明遠一一反駁不說,還委屈又憤怒的質問這一個個的為什麼都朝著明歌說話,是不是明歌給她們錢了。
舒家親戚們一聽這話,就徹底的心冷了,也息聲了,舒大伯忍了幾忍還是說,“聽大伯一句勸,你要是不想把房子給明歌,那就把借她得到錢還她。”
舒明遠倔著脾氣道,“不,我憑什麼給她錢,那些錢都是她給我的,當初又沒說是借,我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