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你是我的第幾個未知數?(2)(2 / 3)

盡管剛聽了這些話之後,秋何娜同樣無法接受這些天降的事實,可還是聽從父母的,勸秋蘇白開門,但是秋蘇白依然不開,她不吃、不喝、不說話、不露麵,堅持著她的“四不”原則,拒絕親情,拒絕真相,連續兩天都躺在床上,睡醒了哭,哭暈了頭又睡著。

第三天,父母在秋蘇白的門外沒有聽見屋內傳出哭聲,害怕秋蘇白在房間裏可能體力不支地昏倒了,就找人來將門撬開。她果然因脫水而昏過去了,父親開車送她去醫院急救室,打了好幾瓶鹽水,她才慢慢地恢複了意識。

可是,醒來之後的她,除了開始吃飯喝水之外,依然沉默不語,隻要看到家人,她就會背過身子去,故意忽略他們的存在。她在傷害自己的同時,也傷害了深愛著她的家人。

【4】

連續一周沒去學校上學,呆在家裏的秋蘇白,保持著她的冷漠態度,一直到馬遠和負責他們那件案子的警察找上門來,總在房間裏的秋蘇白才出現在大家麵前,她比之前更瘦了,默默地坐在那裏,不說一句話,才隻是幾天的功夫,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她不再沉浸在失戀的痛苦中了,而是對於自己埋藏了將近十六年的身世——這比愛情更讓她無法承受的東西。

“根據調查,這次的犯罪嫌疑人涉嫌多起未成年少女強奸案,所以已經依法拘留,等待法庭判決,適當的時候,如果需要秋蘇白同學指證的話,還請……”警察看著秋蘇白,她渙散的目光仿佛失去了焦點。

秋蘇白的父親為了不破壞氣氛,趕緊說:“您放心,蘇白會配合工作的。”

“蘇白?”坐在秋蘇白附近馬遠以為她還沉浸在差點被強暴的噩夢當中,擔憂地看著秋蘇白,輕輕地叫了叫她的名字。

秋蘇白緩過神來,看著馬遠,如同大夢初醒般地問了一聲,“怎麼了?”

警察開導秋蘇白,說:“雖然這不是一場愉快的經曆,但是也算是上了深刻的一堂課。女孩子的話,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

秋蘇白點了點頭,無力的目光環視著坐在客廳裏的所有人,說了一聲:“謝謝……你們。”

外人聽到這些話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但是秋蘇白的家人能夠明白她這麼說,並不是單純的在感激警察和馬遠,她似乎在感激父母對她多年來的養育之恩。

“嗬嗬,好,那我也該走了。”警察說道,拿起公文包,站了起來,問馬遠要不要一起走。

馬遠想了想,看著秋蘇白,然後問她的父母,說:“叔叔阿姨,我能找蘇白談談嗎?”

他們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也確實希望有人能和秋蘇白說說話,心想若是與人有了交流,說不定秋蘇白這段時間的心結就會慢慢被解開。於是,便應許了。

馬遠和秋蘇白在小區裏慢慢地行走著,經過一家小超市的時候,秋蘇白停下來,說:“你帶錢了嗎?”

馬遠點點頭,說:“你需要多少?”

“十塊錢,十塊錢就夠了。”秋蘇白弱弱地說。

馬遠從口袋裏掏出十塊錢遞給秋蘇白,說:“給。”

“那你在門口等我一下。”

說罷,秋蘇白轉身走進超市,沒過多久就出來了,她利索地拆開煙盒,抽出一支煙點亮了,將煙叼在嘴上,深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煙圈,走了幾步,她問馬遠,“你要嗎?”

馬遠搖搖頭,尷尬地笑著說:“蘇白,你跟我想象得真不一樣。”

“你想象的是什麼樣子?”秋蘇白停在一棵樹下,指著一旁的長椅,說:“坐會兒吧!”

於是,兩個人在長椅上坐下,馬遠繼續剛剛的話題,說:“蘇白,你不像是這種會抽煙,會喝酒的女孩子,這些看起來都不適合你。”

秋蘇白悶聲不語,馬遠繼續說:“雖然發生那種事情很可怕,但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要振作起來,不要總是悶悶不樂,明天開始……回去上學吧,快要期末考試了。”

秋蘇白深吸了一口煙,邊說,嘴巴裏邊吐出煙氣,她說:“馬遠,謝謝你救了我……但這不代表你可以對我身上發生的事情妄加評論!”

馬遠吃驚地看著秋蘇白,雖然之前兩個人並沒有什麼交集,可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些話。

秋蘇白抬起頭,朝著蔚藍的天空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如同囈語一般,一個人緩緩地說:“你能了解在一個家裏生活了十幾年,你被大家寵著,愛著,突然間有一天,你發現其實你和這個家一點關係都沒有……這種感覺有多可笑嗎?”

秋蘇白的眼角閃動著晶瑩的淚光,苦笑著說:“比起這種傷痛……愛情算什麼……身體受到了侮辱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