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戴凡從坐立於地之姿變為跪伏於地的姿態向著神鬼道人拜下,與此同時口中稱道:“弟子戴凡,拜見師尊!”
神鬼道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又是恢複成那個猥瑣,賤兮兮的樣子撓頭說道:“你這整的我還有些不習慣了!要不你還是叫我老匹夫,我還是叫你小娃子!怎麼樣?”
當戴凡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後,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啞口無言的他頓時感到血壓飆升。
心中想著,該不會是上了這老家夥的當,入了賊船了吧,還未等戴凡多想,一股無力感自身體內傳來,戴凡眼前突的一黑,由於體內元力的耗盡,就此當場昏厥在地。
另一方麵,少玄峰的半山腰之上,一處僻靜的石瓦屋內,一名麵孔俊朗,英姿颯爽,身穿紅衣弟子服的青年男子,盤膝坐於其內床榻之上正閉目修煉。
“碰!碰!碰!”
一陣敲門之聲將屋內青年驚醒,青年起身走向房門處將房門打開。
待房門打開映入紅衣青年眼簾的是一位身材臃腫,笑起來極其猥瑣,身著一身極其不符合氣質的金色花紋衣的青年男子。
見紅衣青年打開房門後,大步流星的走入房內,一屁股“撲通”的坐在桌前,口中還在不斷的抱怨著。
“皓哥,怎麼這麼慢才開門,你們少玄峰也太高了,爬的我都快累死了!有沒有水,快給我點!”
被稱呼為皓哥的紅衣男子見狀,並未生氣,反而是笑了笑,揮手將其一旁的茶水壺淩空抓起,緩慢的放置於桌麵,並為胖子倒了一杯水,而後麵色陰沉的向胖子問道。
“打聽到那小畜生在哪了嗎?”
胖子一飲而盡後依舊是喘著粗氣,良久過後才平息下來,緩緩地說道:“打聽到了,那小畜生依舊還在藥玄峰上。”
紅衣青年待聽到胖子如此肯定的話後,不禁手握拳頭,雙眼變得冷厲,一股怒意自其周身散發而出,體內元力也因此爆發開來,波及到胖子身旁之時,胖子不禁的打了個冷顫。
紅衣青年咬牙切齒地呢喃道:“藥玄峰!八年了,那小畜生居然還躲在藥玄峰不出,就是因為他,馨兒妹妹才一直視我為無物。”
胖子見紅衣男子怒火中燒,不由陪笑著安撫:“皓哥,皓哥,你先消消氣!消消氣!那小畜生逃不掉,早晚都是任其你魚肉,隨意碾碎的螻蟻罷了。更何況……”
聽聞此話,紅衣男子略微平息怒火,轉頭看向胖子問道:“此話怎講?”
胖子見其怒火平息,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隨即開口道:“聽藥玄峰的一位師兄所說,他們峰上的確是有一名麵色清秀不知名諱的親傳弟子,在打理藥玄峰山巔處徐長老的藥園,偶爾會下到半山腰與他們一同聽道,但八年來其一絲的修為都沒有修出。更何況宗門內每十年的一次弟子試煉將在兩年後開啟,到時候不論是誰,隻要是化玄境之下的弟子都要參與試煉,到時候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他,還不是認皓哥你蹂躪。到時候肖馨兒那小賤人還不是得向你投懷送抱!”
“好!就讓那小畜生再蹦噠兩年,兩年後的弟子試煉我要把他扒皮抽筋,屍骨無存。”紅衣男子瞪紅著雙眼怒視著遠方藥玄峰的方向憤恨的說著。
此時房間內交談的二人正是當年與戴凡一同入清風門的周皓與張棋二人,由於當年靈舟之上戴凡與肖馨兒的種種情景,本就是令周皓心生記恨,而後肖馨兒在入門後的八年裏,又是對周皓愛搭不理的,視周皓於無物一般,使得周皓對戴凡更是恨之入骨。
此時藥玄峰的山巔處,一處幽靜的別院內,床榻上戴凡緩緩地睜開雙眼,昏沉中隱約地看見神鬼道人在一旁罵罵咧咧地自言自語著。
“我勒個擦了,這都幾個時辰了,這臭小子怎麼還不醒,太弱了!太弱了!就這小身板都趕不上老夫當年的十分之一。”
正當神鬼道人左右盤旋口中呢喃之時,“鐺!鐺!鐺!”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了一道呼喊之聲。
“小凡!你在房間嗎?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