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而過,輕輕的拍擊在鐵索上,卻讓這鐵索晃蕩不斷,中年騎士小心翼翼的提著黃皇在搖晃的鐵索上艱難的行進著,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但他們卻才行進一百多米,距離對麵的陸地至少還有一半的距離。
與騎士的小心翼翼不同的是,現在的黃皇閉著眼睛,滿口的嘮叨,“大哥,到了沒,還有多遠距離。“
基本上騎士每行進一步黃皇就要張嘴問一次,搞得中年騎士很是煩惱,要是在平地上,估計他早就將這個煩人的家夥給大卸八塊了。但在這深不見底的深淵上空,腳踩鐵索,他還真不敢動手,隻有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氣息,穩住腳步,緩緩的向對麵走去。
已經走過了一大半的鐵索,白霧卻是越來越大,腳下的鐵索時隱時現,讓騎士行進的速度更加的緩慢了。
突然腳下的鐵索傳來了猛烈的震動,差點就將行走在上麵的騎士給顛下鐵索,還沒等騎士穩住心神,一聲響動天地的巨吼從峽穀裏傳來,振聾發聵,直接將鐵索上的騎士深深的震暈了過去,就連山崖邊的黃家人都齊齊的暈倒在地。
黃皇隻是覺得這吼聲太大,耳朵都差點給震聾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一直提著他的騎士腳下一偏,歪歪扭扭的朝峽穀中倒下去他才回過神,大聲的呼喚著已經昏迷的騎士。
“大哥,你看醒來啊,快醒來。”
可惜無論他怎麼呼喊,這中年騎士都毫無知覺,提著他一起掉進了這無底的峽穀裏。空中隻留下呼喚著急的求救聲,久久不散。
寒風在耳邊不斷的怒吼,黃皇努力回想著自己的這短暫的異界行,心裏可謂是百感交集,黑暗漸漸吞噬了他的思維。
山頂那座漂浮的小院裏,一間茅屋內,一個瘦弱的青年靜靜的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一隻巴掌大小的鼎懸浮在青年之上,歡欣雀躍,高興不已。
一旁,三個中年男子靜靜的審視著床上的青年,時而高興時而不滿。
其中的一個身穿火紅長袍,須發全是火紅的男子脾氣最為暴躁,看著床上的青年,實在是忍不住抱怨著。
“就這麼個人,害得老子費了那麼大勁,到底值不值得啊。”
另一個一身白衣,英俊瀟灑,但滄桑的臉上略帶著一絲絲邪氣的男子接過他的話。
“是啊,要知道長成這幅猥瑣樣,打死我都不找他。”說完還指了指床上青年那一身的奇怪裝束。
剩下的那個青山男子隻是靜靜的聽著,並不說話,但眼睛裏時不時會傳出一股懾人的光芒。
“老大,你說一句呀,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就把這家夥殺了,從新找一個。”那紅袍男子看著老大一臉裝逼樣實在是忍不住,大喊道。
就連白衣男子在聽到他的話之後那略邪氣的雙眼都是微微一眯,視乎對這個提議很是同意。
半響,青山男子才微微搖了搖頭,閉上那懾人心神的雙眼,緩緩的說道。
“行不行不是我說了算,要看小鼎自己的選擇,畢竟現在的時間不是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