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嘯天暗歎幸好沒有出人命,斧頭深深的插在矮牆上,無奈地看了它一眼,雙手撐地,開始拚命地坐俯臥撐。
“兩百九十八、兩百九十九、三百!”袁嘯天原地站起,揉了揉酥麻的手臂,走到草屋前拾起上衣穿了起來。
“該去看看大牛哥他們了。”說著袁嘯天朝院子外走去。
穿過熟悉的小道,磚瓦房就在眼前,可是大門卻緊閉著。袁嘯天停下了腳步,心裏一陣疑惑,心裏有些不安定起來。
“怎麼感覺怪怪的?”袁嘯天遲疑片刻,推開了大門。
“大牛哥我、、、、、”見到眼前的情景,袁嘯天停止了出聲。
熟悉的高大身影就在自己眼前,可是卻跟以前判若兩人,兩道血紅的傷疤代替了原來的眼睛,此時他正坐在一張有輪子的椅子上,孤單的一隻腳踩在椅子的橫梁上。有力的雙手此時卻不知去向,隻剩下空洞的袖子。
“天哥你怎麼回來了?”蹲在騰大牛身邊的張短笛激動地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看著對方。
“胡子張你!”袁嘯天感覺天昏地暗,眼前熟悉的人早已沒有往日的神采,獨特的胡子讓他更加蒼老,。仿佛一個五十多的人,雙眼看上去疲憊不堪,隻見對方正拱著身子朝自己走來。
“小天你來了,嗬嗬,可惜大牛哥不能好好看看你了。”騰大牛帶著沙啞的聲音說道。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袁嘯天大叫一聲衝到了騰大牛跟前。
當!磚房前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
“天、天哥你、、你回來了?”小雨顫抖地看著對方,眼裏積滿了淚水。
“天哥你怎麼回來了,那些人正到處找你們啊,你趕快躲起來。”張短笛慌忙跑到對方跟前。
“妮子呢?怎麼沒有看見她?”發現少了一個人,袁嘯天心裏的不安感更加強烈起來。
“小天你先別激動,聽小四跟你慢慢說。”騰大牛慢慢地說道,兩道傷疤不停地抽動。
“天哥你千萬不能衝動,我先帶大牛哥進去吃藥。”小雨揉了揉睡眼,推著輪子椅朝屋裏走去。
袁嘯天猛的捶了胸口一下,此時他才明白愛德華說那句話的含義,喪氣地坐在地上,沉聲道:“胡子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跟我好好說說。”
“天哥那次我們幫你阻擋那些人時,幸好那位老前輩幫我們突圍而出。事後三大世家並沒有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以為就平安無事了,有一天大哥不知道從哪裏帶來了小雨,後來我才知道是犯賤那畜生侮辱了小雨,大牛哥在河裏救了她。”說道這張短笛咳嗽了幾聲。
“胡子張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袁嘯天心裏的怒火上升到了極點,要不是眉心處的萊茵草讓他清醒著,他早就發狂了。
“有一天,犯賤他們一夥帶著很多人衝到了大哥家,什麼話也沒說見到人就打,當時院子裏隻有大哥跟小雨,我跟書妍後來趕到,也跟他們大打起來。他們人實在太多,犯賤指明要我們將小雨交出來,大哥說什麼也不答應。後來那犯賤看上了書妍,我們寡不敵眾就被他們抓走了。”說道這張短笛在難保持平靜,帶著濃濃的仇恨看著袁嘯天,激動道:“天哥你知道嗎?我跟大哥被他們關在水牢裏,每天他們都想盡辦法折磨我們,大哥的身體就是被他們給弄的,而我,每天都被毒藥折磨,他們讓我生不如死,天哥啊,我已經不在是武者了啊!”張短笛一陣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