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以後,秦天豪在鏢路之上遭奸人暗算,身受重傷。一眾高手十不存一,被困長沙牛頭山!秦天豪派遣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突圍而出,前往宋府求援。宋天鷹聞訊,迅速趕往救援,可惜帶回來的,隻是秦天豪的屍體!
看著秦天豪堅毅的麵龐,看著母親伏在父親的屍身之上悲痛欲絕的淒涼,秦風沒有流一滴眼淚。默默轉向宋天鷹:“凶手是誰?”
“我趕到牛頭山的時候,秦大哥已然身故。周圍的痕跡清除的非常幹淨,顯然是一起有預謀的暗算!絕不是尋常盜匪的手段。”看著秦天豪,宋天鷹聲音顫抖,低沉的話語就好像地獄中的惡鬼,讓身旁的下人渾身不由自主的戰栗。
秦風低下頭,沒有說話。小小年紀,將刻骨的殺父之仇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從此以後,秦風更加刻苦的練武,就算是吃飯睡覺的時間,府上的眾人都能看到秦風揮汗如雨地一遍一遍甩出手中的飛鏢。手酸了,疼了,隻要還能抬得起來,就不會停下練習,累了,倦了,秦風就會想起死去的父親,度日如年的母親,於是繼續抬起麻木的手,抓起飛鏢射向林中的大樹。2年時間,林中三人才能合抱的大樹,倒下去二十顆,秦風也長成了十五歲的小夥,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細細的眉毛調皮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羈傲不遜,邪魅性感。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襯托出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盡管是一個小夥子,卻生了一張連女孩子都要嫉妒的漂亮臉蛋。美中不足的是,如此俊美的臉龐,卻從來沒有人能夠讓他發自內心的笑。
兩年來,除了練武,就是在江湖上行走,加入各家的鏢隊,在當年父親遭人暗算的地方徘徊,打聽當年之事,隻可惜收效甚微。漸漸地,秦風在江湖上闖出了名頭,由於是飛天俠宋天鷹的弟子,故被人稱作“飛天鼠”。
“秦風,你又要出去?”宋天鷹問道。
“是,楊威鏢局的鏢隊這次要路過牛頭山,我想和他們一道,順便看看能不能打聽到和父親有關的消息。”
“唉——兩年過去了,什麼消息也沒有,是為師對不住大哥,對不住你啊。”宋天鷹歎了口氣。
“師傅千萬不要這麼說,兩年來師傅的奔波徒兒都看在眼裏,要怪隻能怪敵人太狡猾,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唉——你去吧,安全至上,切勿逞能。”
“是,師傅,徒兒告辭。”
小半天時間,秦風來到一處街道,打算尋個地方歇腳。正找著,迎麵走來一個算命先生,伸手攔住了秦風的去路:“這位小兄弟請留步。”
“請問何時?”秦風不卑不亢的問道。
“人海茫茫,能在此處相見,自是有緣,看小兄弟的麵相,將來必是大富大貴,封侯拜相之命啊,在此先恭喜小兄弟了。”算命先生滿臉笑容,拱手道喜:“小兄弟麵帶紅光,自是官運亨通,不過紅中透著些許淡淡的黑氣,小兄弟可是有仇未報?”
秦風心裏一個咯噔,這算命先生好精的眼力。江湖上人人都知我秦風是宋天鷹的徒弟,卻沒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世,此人能看出我身負血仇,莫非我真的得遇高人?殺父之仇兩年來進展全無,師傅憑借自己的名氣集合江湖中俠客之力也沒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不如問問這個算命先生,或許能有一絲希望!
想到這裏,秦風俯首鞠躬:“先生真乃高人,在下身負血海深仇。大富大貴封侯拜相非我此生所求,索求者,不外乎找出殺父真凶,為父報仇。懇請先生高義,為我解惑!”說著,就要下跪。
算命先生伸手扶住了秦風:“小兄弟無需如此,你我竟然有緣,貧道自當盡力。”
說著,算命先生龜甲銅錢,擺弄了一通。
“根據卦象所指,小兄弟欲尋仇家,不能向前,而需回頭?”算命先生撚了撚下巴上的幾根山羊胡,緩緩說道。
“為何?”
“卦象所指,小兄弟隻需回頭,凶手自會浮出水麵。”算命先生微微笑道,右手輕輕在秦風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顯得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