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桌球俱樂部,但裏麵可供娛樂的項目,卻不隻有桌球,還有一幾間獨特的棋牌室。
原本是沒有棋牌室,換了老板後,聽下麵的人說,那幾間棋牌室是背後的老板開的,有空就和朋友聚會的場所。
此刻已是淩晨5點,他已經陪宋宴這狗叼,在這兒待了快三個多小時了。
陸騁心裏默算時間,快要天亮了,可以放過我了嗎?
他是真不知道哪裏惹到這頭憤怒的大獅子。
大半夜拉他當陪練,有這麼做哥們的嗎?
此刻的他心都碎了,因為宋宴打他電話的時候,他剛從一個女明星身上起來。
大戰500回合,早已精疲力盡。
血槽虧空啊!
此刻卻還來虐他,他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欲求不滿的男人。
精力充沛。
一方矩形桌球台上,細細的球杆頭微頂在棕色台球的後方,蓄勢待發。
黑檀木質的球杆搭在骨節突出的指中部,白嫩細膩的肌膚如雪色,淩厲沉暗的目光似暗夜蟄伏的野獸,獨特的光芒渡到他的身上,氣質頓然狂野慵懶不已。
彎下腰身,姿態帶有強烈而又不說清的道不明,被熏陶的柔和。
明明傲骨狂不行。
氣息卻又內斂深沉,渾然天成的舉手投足之間氣質是質的衡量,清冷的眸凝視於桌麵的台球。
俊美的側臉勾出接近完美的輪廓,出杆的那刹那間,眉目不改溫溫酥潤,微微扯動深色的襯衣,此刻的他像睨視一整場戲劇的神。
完美的進行最後一球的清台。
砰的一聲,落入洞口。
他柔和的目光觸及陸騁,“繼續。”
剛休息,還沒一會兒的陸騁,簡直就要給他跪下了。
“哥,我哪錯了,我改還不成嗎?”他哭著打趣。
宋宴一貫平和的眼神,竟多了幾分嫌棄,陸騁心都涼下去了。
可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把他賣了的是高升升。
“還要我需要請你過來?”親和的語氣,不帶一絲眷戀。
陸騁是不想再被這個心思狡詐的壞家夥玩弄感情了,不得不說。
宋宴是個攻於心計的老陰謀,他今天總是喜歡在前麵的時候,打的很中肯。
陸騁反觀贏麵就很多,這讓長期被宋宴壓製的陸騁,既疑惑又是欣喜。
眼看著要贏的時候,宋宴卻又將他從贏麵中拉下來,幾番回合後。
信心滿滿的陸騁,積滿了恐懼,就是那種好像自己很行,信心積累到了巔峰。
卻又狠狠被拋入地下,一而再,再而三。
這感覺就好像自己被玩弄,盡情被踩到泥地裏揉捏一樣。
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潰敗感。
他是真的不想再經曆一次了,暗罵一聲。
陸騁知道在劫難逃,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這個俱樂部都是你擅長的項目,有本事,去我的拳擊場,練一練,我跟你單挑。”
陸騁耐人尋味的揚起嘴角,笑著邀請,狡猾的眼神看向宋宴。
宋宴眉眼一撇,醇厚的嗓音,“你別後悔就行。”
“不後悔,不後悔。”陸騁擺擺手,狗腿的去開車。
心裏卻藏著笑。
這麼多年,他可沒過見宋宴,練過像拳擊那樣激烈的運動,他可溫和極了。
就連殺人都不見血的那種。
一年四季都待在他那個桌球室和棋牌室裏麵。
到了那邊的拳擊館,陸騁心裏還打念著,怎麼讓宋宴倒在他的腳下,又不傷到他。
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來,索性到了那再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