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費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間豪華的房間內,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chuang之上,chuang上鋪著繡花的錦被和枕頭。那大紅錦被上繡的是一對戲水鴛鴦,顏色燦爛,栩栩欲活。靠牆的桌上點著一根紅燭,紅燭旁是一麵明鏡,一隻梳妝箱子,地上還有幾雙繡鞋,看來是女子的閨房。更讓他驚訝無比的是,在他旁邊還躺著一名正在熟睡的少女,相貌清秀端莊,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費雨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難道是在做夢?
他本來是個大一的新生,在體育課跑步的時候因為摔了一跤昏了過去,可是醒來之後就發覺來到了這個地方。他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可是四周的環境又是如此的真實,這裏到底是哪兒?少女又是何人?自己又是誰呢?費雨下了chuang,發現自己根本沒穿衣服,衣物都搭在chuang邊的椅子上,都是古裝之類,他翻開一個皮囊,赫然發現裏麵有一遝銀票,仔細數了數,居然有幾萬兩,此外還有些散碎的金銀珠寶,架子上掛著一柄鯊魚皮鞘的寶劍,應該是他的武器。
費雨揉了揉漲疼的腦袋,來到銅鏡麵前,立即驚呆住了。原來鏡子之中的他竟然是如此的英俊,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睛若秋波,健壯的體魄更是讓他差點笑出聲來,因為在現實世界之中,費雨是個體弱多病的人,人稱細竹竿,體育課經常不及格,可是鏡子裏的他卻完全變了個模樣,簡直是個完美的男子。
此刻chuang上的少女已經醒來,見他站在那裏照鏡子,不由得驚呆住了,道:“費爺怎麼起來啦,天色還早呢,讓奴家伺候您歇著吧。”說著晃動著嬌軀上前攙住費雨,柔滑的纖手剛觸到費雨,他立刻一瞥眼,猛然發現少女和自己都是沒穿衣服的,立即紅了臉。他在平時就是老老實實的學生,別說女朋友了,連那種片子都沒看過,隻在朋友那裏借過幾本過火的小說,可是光憑想象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這讓他的腦袋嗡嗡直叫,一顆心怦怦直跳,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美貌少女扶著費雨上了chuang,為他蓋好了錦被,將頭貼在他的xiong脯上,柔聲道:“費爺這是怎麼了,是睡糊塗了麼?您昨晚可真是生龍活虎啊,怎麼現在一直在發愣呢?”費雨想了半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少女先是一怔,忽然噗嗤嬌笑一聲,道:“費爺真是無情,昨天還說要為奴家贖身,如今卻連我的名字都忘了,真是氣死人了。”
費雨索性嚴肅起來,道:“我是認真的,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這裏又是哪兒,都告訴我吧,我重重有賞!”少女一見費雨的臉色不像有假,便說道:“既然如此,那奴家就說了,我叫翠濃,這裏叫怡紅院,費爺不會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吧?”費雨恍然大悟,暗道:“怪不得,我也覺得這裏是煙花柳巷之地,看來眼前的翠濃是做那種生意的女人。”
他又問道:“那你知道我是誰麼,為何來此?”翠濃笑出了聲,道:“費爺真會開玩笑啊,您是這裏的常客,出手大方,對這裏的姑娘也好,若不是如此,奴家這院中的頭牌怎會徹夜相陪呢,至於您是做什麼的,我們幹這行的有規矩,就是從不過問客人的來曆,這點請費爺放心,奴家就算知道什麼也不會說出去,更別提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費雨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並沒有發燒,他立即下了chuang,穿上衣服。
翠濃奇道:“費爺這是幹嘛去啊,天還沒亮呢。”費雨按捺住忐忑不安的心情,道:“我有點事,需要出去一趟,以後再來找你吧。”說著從那遝銀票之中抽出一張塞給翠濃,道:“這是你的酬勞。”翠濃立即睜大了眼睛,差點叫出來,道:“一千兩銀子!費爺您沒給錯吧,用不了這麼多啊。”費雨擺了擺手,道:“都賞給你了。”說著急匆匆出了門。
剛一出門,費雨就後悔了,天不光還沒亮,而且還下著小雨,剛出來不久費雨就打了幾個噴嚏,暗道:“我這個名字不好,一出門就碰見下雨,倒黴啊。”他仔細環顧四周的街道,這是一個古代的地方,周圍的建築古色古香,就像身處於一個大型的影視城之中。費雨百思不得其解,心道:“莫非我被人劫持到影視城了麼?這裏是橫店?可是也沒看見鏡頭在哪裏啊,就算拍電影,起碼得有攝影機吧。”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半空中飛來一道人影,有人喝道:“費雨,你這個惡魔,終於叫我等到你了!”但見劍光一閃,一道白光直奔費雨而來。費雨嚇得魂不附體,十分狼狽地向旁邊一躍,可是身子居然輕飄飄閃過去三丈有餘,他沒想到自己輕功居然這麼好,力道頓時收不住,身子砰地一聲撞在了牆上,還未來得及揉揉自己的腦袋,那劍光又是刺來。費雨無計可施,揮手抽劍一擋,叮當一聲脆響,火花四濺,對方的來劍便被擋回,費雨一驚,暗道:“難道我在這裏還會武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