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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
據我的主治醫生說,我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導致精神病狀再次復發,被警察送到了精神病院。
幾個警察在病房外和我的主治醫師交談著,主治醫生告訴警察,我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讓他們盡量抓緊時間。
警察確定了我的身份,問了一些基本情況後,就讓我在事故書上簽字。
警察告訴我,這場車禍是一場意外,肇事司機疲勞駕駛導致了這場車禍,肇事司機認罪態度很好,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
他們調取了路上能看到的監控和肇事司機的行程記錄,證明了肇事司機所言非虛。
肇事司機在當時已經連續駕車超過十個小時,屬於嚴重疲勞駕駛,汽車沖向人行道的時候,他正在打盹,等到他意識到要撞到人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我聽到這裏,內心幾乎崩潰。
我拒絕在上麵簽字,也拒絕諒解肇事的司機。
我拉住警察的衣服,告訴他們我妻子的死不是意外,是謀殺。
我告訴他們,那天那個司機根本沒想減速,他是故意殺人,是謀殺,他就是沖著我們來的。
我求他們能調查出真相,還我妻子一個公道。
可惜警察並不相信我的話,那一小段路正好是處於沒有監控的路段,司機的車上也沒有行車記錄儀,無法分辨司機到底是主觀還是意外。
「秦先生,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人死不能復生,希望你能節哀,你妻子的後事還需要你去處理。」
隨行的一個女警忍不住出言安慰。
我看著手上妻子曾經親手挑選的手表,眼淚又開始掉落,依稀間,我仿佛又看到了妻子。
我口中呼喊著小冉,眼睛直勾勾看著窗戶,一個人在那裏傻笑起來。
主治醫生嘆息一聲,告訴他們我病癥又犯了,不能再受刺激。
警察走後,聶凡和我的朋友們輪流來看望我,他們希望我能振作起來。
我告訴我的朋友們,我妻子的死不是意外,是謀殺。
隻是除了聶凡外沒有任何人相信我,或者說,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精神病人的話。
兩天之後,我情緒穩定了一些,我央求我的主治醫生讓我回去操辦妻子的葬禮。
操辦妻子葬禮的時候,聶凡一直來主動幫忙。
妻子的這場葬禮,聶凡出力極多,就連死亡證明都是聶凡陪著我去開的。開了死亡證明後,聶凡說這段時間事情很多,死亡證明就先放在他那裏,有什麼事情他直接去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