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永遠也忘不了十年的那一夜。那一令他永生難忘的生日。本當開心的生日卻被一幫帶麵具的人毀了,那一夜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若不是他爹將他從密道送走的話,他早已是一具屍體。
他被救出來後又如何,父母雙亡,一個隻有七歲孩子在頭流浪,被眾人罵成野孩子的日子誰又能體會得到?若不是遇到了以前曾在他家裏工作過的管家的話,他早已餓死在街頭。
但是一個在他家工作過的管家對他有多好?不過是將他當成一個勞動力而已。他變了,從一個少公子變成了一個勞動工。從一個孩子變成了少年。還有變的是他的內心,變得更加孤獨,更加不愛說話。
十年了,離那件慘案過去了十年。十年,一個七歲的孩子成了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一個剛入江湖的少年。
他來到了一家客棧,他喜歡來這裏,因為在這裏他不僅可以聽到一些關於冮湖故事,還在這兒體會到了家的感覺。每一個流浪在外的人不是無家可歸的就是有家不能回的。客棧,是這些流浪在外的人的唯一歸宿。但林雲是不想回到那個家才會踏入江湖。
今天客棧吃飯的並不多,隻有三桌人在吃飯而已,林雲坐下來打量這三桌上的人:第一桌有三個人,兩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人,看來其中一個中年人和青年人是父子關係,並且桌子上有著兩把刀。第二桌上也是一個青年人,正喝著酒,背後還背著一把劍。第三桌坐著一個頭戴鬥笠的人,他把鬥笠壓得很低,遮住了他的臉,似乎並不讓他人看到他的臉,他低頭吃著一碗放了牛肉的麵條,碗的旁邊還放了一韭菜盒和一些牛肉,他吃得很慢,如同牛一般,似乎隨時將已經吃下去的食物吐出來再吃一遍。
林雲叫了一壺酒,一盤牛肉和半隻烤鴨。他撕下一隻鴨腿吃了起來,然後又喝了一口酒。在林雲吃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盯著他,可當他抬起頭時卻發現沒有人看著他。他不禁一緊張,將手摸向別在腰間的玉佩,那是他父母親給他的唯一物品,也是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幾年前,那個管家曾想一奪走他的玉佩,要不是林雲和他拚命的話玉佩現在己離開他了。
所幸玉佩並未丟失,這讓林雲放下心來。他夾起一塊牛肉嚼了起來,又拿起一杯灑喝起來。忽然,第一桌的一個中年人站了起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立刻有了幾條裂痕,那中年人憤怒的說:“可惡,溫火你為什麼不死在我的刀下!”然後手一抓桌麵,桌麵上立刻有了幾條爪痕。
“哦?”喝酒的青年說話了:“溫火?雨大哥?哈…哈哈哈。”
“小子,你笑什麼?”姓雨的中年人道。
“沒什麼,隻是想起了溫火和姓雨的一些事而已。”
“小子,你敢說出來的話老子就砍死你!“
“說出來?有誰不敢,不就是你偷看女人洗澡被路過的溫火抓到了,僅僅一下就被溫火撂倒。這種事你也要報仇?還有你說你能砍死我?癡人說夢。”
林雲看著二人,微微一笑,真是什麼仇都有啊。
“你…”中年人氣得說不出話來,拔刀而出,刺向青年人。
青年人微微一笑,拔出背後的劍抵擋住中年人的刀。
“看來你是要打了?要打就出去打。”青年人說完便跳到後院,姓雨的中年人看到了也跳到後院。
林雲站了起來,那對父子也站了起來,另一個帶鬥笠的人卻還在那兒吃著,對這場打鬥並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