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沉的,烏雲籠罩在立海大的天空上,被雲給遮擋的雨珠似乎蓄勢待發,準備好好滋潤這被烈日烘烤了好幾日的土地。坐在窗口的若雪看著這就要下起蓬勃大雨的天空,心裏沒來由地有股不安的感覺。
“越前同學,你來讀一下剛剛那段課文。”看到若雪頭一直轉向窗外,正在上課的語文老師其實並不打算為難這個一直以來表現優異的學生,隻是想把她的注意力給帶回來。
若雪知道語文老師並不打算為難自己,於是站起來,鞠了個躬,“對不起,老師,我剛剛開小差了。”
“恩,那先坐下,好好聽課。”
眾人對若雪的坦白從寬一陣佩服,都想著,以後自己上課不聽被老師發現了不知道有沒有用。
下課後,若雪拿出手機,一看上麵十幾個未接來電,而且都是來自同一個人——阿緋。似乎知道對方正在上課,所以在連環call之後,發了條短信:“若雪,一下課就回我電話。一定要馬上回我,我等著你救命。”然後還附上一個哭臉。
疑惑好友遇到什麼麻煩了的若雪馬上走出教室,撥出電話,走到走廊盡頭的欄杆處。電話沒響幾聲就接起來了,“若雪,怎麼辦,這次你一定一定要幫我,也隻有你可以幫我了。要不我一定會再一次被那個女人嘲笑的,我一定會被別的看戲的人嘲笑的。嗚嗚。。。”
“阿緋,你先冷靜下來,給我好好把語言組織清楚,我完全沒聽懂你在說什麼。馬上就要上課了,所以先說重點,要我救你什麼,具體的待會兒放學見麵的時候再說。”若雪揉了揉眼角,覺得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大條了。
聽見手機那邊的阿緋深呼了口氣,然後冷靜又認真地說:“很簡單,教我打網球,而且要在一個星期裏速成。”
“什麼?”從小網球對阿緋就是無聊時用來打發時間的,所以雖然她會打網球,但是卻隻到玩玩的一步。而且,她也從來沒有想好好學的興致,所以聽見她這麼說,若雪不得不奇怪她到底受什麼刺激了。
“若雪,我曉得你一定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是真的,具體放學再和你說。我們待會兒在老地方見。”
“好吧,那就先這樣。”
掛了電話,若雪準備走回教室,轉身就看見幸村,本來隻準備點個頭打招呼就走開,不過幸村卻叫住了她。
“越前桑,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從來沒見過若雪這種帶著明顯擔心表情的幸村,沒來由地擔心起來。
“恩,沒什麼,就是有點事情。多謝你的關心,快上課了,我先回教室了。”於是便繞開幸村徑直向前走去。
留在原處,第一次主動關心一個女生卻被如此果斷地拒絕的幸村,感覺到的不是鬱悶和尷尬,而是擔心。從對若雪的觀察和了解中,幸村知道,沒有太多的事情會讓她的心情有明顯的波動,可是,現在她的擔心卻是如此明顯甚至表露在了臉上。幸村感到很無力,為自己很想做些什麼卻無法做什麼的現狀。
剩下的時間裏,若雪看上去認真聽講,卻一直在神遊。雖然還不知道原因,但是看來這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了。所以,若雪開始在製定些計劃來。
和步青一起到了她們經常去的老地方,一家口味不錯的蛋糕店。剛一進門,就看到憂心忡忡的阿緋。阿緋也看見了她們,忙舉起手來招呼她們。
“又是那個星野香織吧。”步青肯定地開口。
一路上,若雪也聽說了關於阿緋和那個青學網球部經理的事情。星野香織總是憑著自己還算不錯的網球技術而圍繞在網球部身邊,不僅是青學的,甚至是冰帝、立海大和別的學校,而且總是表現地曖昧不明。本來就算她和每個網球部成員都交往,阿緋也不會管太多,畢竟事不關己。但是,初二那年,她看見人前一直活潑可愛、善良和平易近人的星野香織在他們冰帝對著初一的學妹說:“學妹,嶽人最近因為你每天的蛋糕而吃得太飽,訓練都受影響了呢。但是你也知道嶽人很善良,所以不好意思拒絕你的好意,可是我實在是怕再這麼下去,嶽人會落下好多。所以就自作主張地來和你談了。”
於是,那個學妹一臉內疚地說:“對不起學姐,我隻是想給向日學長做點東西吃,可是沒想到會這樣,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說著便哭著跑開了。
然後,阿緋看見了星野香織得意且又嫌棄的笑。因為最近向日嶽人一直在說這個學妹做的蛋糕怎麼怎麼的好吃,然後慈郎也很感興趣,於是就讓她擔心了起來。
這個虛偽的女生,一直表現著善解人意,卻隻是在默默地將靠近網球部的所有女生驅逐出去。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阿緋就開始和她對上了。見麵時各種冷嘲熱諷,而星野香織總是在網球部麵前演出著自己的無辜,在阿緋說她網球打成那樣還好意思拿出來現時,就在暗地裏激得阿緋上套,和她在眾人麵前比賽網球,然後讓阿緋丟臉。也正是因為這樣,別的學生都以為阿緋喜歡上了網球部的某人,所以才會一直找星野香織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