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請進。”
“阪田叔叔,你好。”若雪進門後,禮貌地打著招呼。
“若雪來了,催了你這麼久,終於知道要過來了是嗎?”為自己有個不聽話的病人而抱怨著。
阪田樹人是這個醫院國寶級的骨科醫生,而且是爺爺老朋友的兒子,所以從小,越前家的孩子都是在他這裏看病的,即使不是骨科疾病。雖然若雪和龍馬不常住日本,但是由於他們家的特殊性,磕磕碰碰從來不會少,尤其是小時候,所以若雪姐弟也是他的常客。
一份耕耘,一份收獲,為了提升網球技術,若雪也曾過度訓練,直至肌肉疲勞過度,即使之後已經十分注意了,但是“一級運動員都是三級傷殘”這句話還是有一定可信性的。因為有次若雪連杯水都拿不了,讓家人注意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若雪被勒令一定要定期來阪田樹人這兒來檢查,若是肌肉或骨骼損勞過度,那這段時間,若雪的網球拍就要被沒收了。所謂吃一蟄長一智,若雪之後就收斂了不少。但是,訓練量更不上去,結果就是落後,所以,若雪後來更加注重技巧上的捉摸,所幸這到是幫若雪度過了她的瓶頸期,讓她的網球有了質的飛躍。
“抱歉,阪田叔叔。”是人對醫院都有些抵抗感的吧。
“你這丫頭,都讓人氣不起來。”看著若雪總是平平淡淡的臉,阪田樹人很鬱悶。拖遝耍賴的病人比比皆是,偏偏若雪拖遝了之後,就是一幅虛心認錯的表現,自己生氣的話,好像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了。“好了,先去跟著護士做些檢查吧。”
“恩,不錯,預後良好。”阪田樹人看著報告單,一臉滿意地點點頭。“要是再一直打職網的話,估計就不是這樣了。”由於醫生這個職業的特殊性,所以阪田樹人也是少數幾個知道若雪打職網的人之一。
“這是翻舊賬嗎?”若雪想到以前每次來檢查,都是一頓說教。什麼“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不好好保護自己”,或是“要網球不就夠了,還來醫院幹什麼啊,自己都不要了”。估計這個世界上這麼嫌棄若雪的也就阪田醫生一人了。好孫女、好女兒、好姐姐、好學生的“四好”青年越前若雪,偏偏不是個好病人。
“什麼舊賬,新帳還沒和你算呢!”若雪沒想到自己居然說出來了,於是,抿了抿嘴,坐直靜等教誨。
“雖然恢複不錯,可是你看看,你左手的肱橈肌的纖維,正常人是這樣的嗎?這段時間,左手做些常規訓練外,就不要用來打球了。反正平常和龍馬小子玩玩,右手也夠了。”因為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所以阪田樹人雖然語帶責備,卻難掩擔心。
“恩,我知道,我會注意的。叔叔,下次來,那些纖維一定長得更像正常人。”順著阪田樹人的話說下去,因為是認識很久像親人般的長輩,所以若雪對阪田樹人並不生疏。
“說到做到啊,每次都不聽從醫囑。”最後提醒道。
“遵命。”若雪腹誹地想,哪有“每次”,但是為了可以少聽些教育,若雪明智地選擇吃點虧。
若雪要走出門時,阪田樹人不放心地補充道:“下次檢查不要再這麼推三阻四了,還有,一定不要用你的左手,曉得嗎?”
“是是是,叔叔,我一定好好聽醫生的話,我是這麼沒信用的人嗎?”
“好,那回家吧,路上小心點。”,
“恩,再見叔叔。”
然後突然想起一件事,叫做就要把走出門的若雪。阪田樹人不好意思地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網球和一支筆,走到若雪麵前,“若雪啊,我家小兒子你還記得嗎?”
“恩。”疑惑地望著阪田樹人手上的東西。
“你不知道吧,這小子是你的球迷,然後他生日快到了,所以你幫叔叔個忙,給他簽個名。”他一直對選生日禮物什麼的無能,所以,若雪幫忙的話,真是幫他解決了個大麻煩。
“恩。”若雪到是無所謂,隻是個名字罷了。然後若雪就在嶄新的網球上,簽下了獨屬於她的“Estelle”。
之後若雪就告辭了,唉,想起醫囑,若雪就鬱悶,來醫院就是沒什麼好事情。
“若雪。”還處於鬱悶中的若雪,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是幸村。
幸村結束後就等在一樓電梯口附近,他不知道若雪走了沒,但是即使僅有一絲希望,幸村還是不由自主地在這個停下了腳步。他無法不擔心,在意識到若雪或許有什麼病痛後。看若雪有些心情低落,幸村的心緊了緊,有什麼不好的事嗎?
“幸村?你怎麼在這兒?檢查好了嗎?一切安好吧?”若雪想起爺爺曾經和自己說過,幸村三年前似乎有過一個神經性的疾病,好像還是很嚴重的病,所以若雪猜到幸村的檢查應該就會“愈後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