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即墨竹淵想要跟隨玄燁真人前往天華修仙,隻因這天華城乃位於西域之中的天華山上,路途遙遠且是要吃盡苦頭,所以這張樺才不肯放竹淵上山修行。但是即墨江南可不這麼想,他的意思是,這孩子就是要吃盡人間疾苦,方可修成大業。想當初自己也是會些法術,人又機靈肯幹,所以才被老任刺史選中的,否則哪有他即墨江南的份。
可話雖如此吧!這即墨江南還是怕著張樺,總是讓著張樺。直到今日,這玄燁真人來到,方才會讓即墨竹淵如此心動。可是心動歸心動,這張夫人不給上山,你就是說破嘴皮也是枉然。今日見了,必然是要好好的說上一說,如若再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可就沒有了。想到此,見到娘親從門外突然出現,即墨竹淵的小心髒可是砰砰的跳。終於下定決心說:“娘,我已經長大了,我要幹什麼還要你管嗎?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說完還撅了撅嘴,向著窗外看去,好似誰人惹了他似的。張樺見了這個兒子如此的不聽話,心中氣的是砰砰跳,可這也是自己的的兒子呀!不能打不能罵,好事難受。隻見張樺找了一張靠近即墨江南的座位,緩緩的坐了下來。然後盯著即墨江南看了半天,又盯著竹淵看了半天。江南父子一看平日裏公公正正的刺史夫人,如今竟是這般,便隻能在心裏暗自偷笑了。隻見江南首先開口說到:“夫人,你又何苦逼竹淵做不願意做的事呢!他年紀尚小,娶妻生子的事日後還多的是。”竹淵一聽老爹都幫自己說話了,自己要是還不表示表示,那可就辜負了爹的一片好意了。正思索間,無意間竟看見平日嚴肅的老爹正向自己打了個眼示,暗示自己趕快趁熱打鐵,向老娘求情。見老爹都如此支持自己,即墨竹淵當然是恭敬不如從命嘍!當即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跑到張樺身邊細細說到:“娘,我保證我修成劍仙後就回家娶妻,不會讓你擔心的。”張華一聽大怒到:“你以為你娘是這麼好騙的嗎?修成劍仙後就回家娶妻,等你七老八十修成劍仙後。你娘我都不知道到了哪兒了,還娶妻,胡子都白了,誰會嫁給你啊!”見娘如此不給麵子,竹淵心中一股怒氣便油然而生。當即便跑出了大廳,向著府外跑了去。頓時大廳之內是寂靜一片,現場的氣氛降到了零點。過了一會,張樺歎著哎氣說到:“當年怎麼就養了這樣一個好兒子呦,如今長大了,卻又不聽咱們的話嘍!早知如此,當初便不應該救他的。”即墨江南一聽張樺這麼說,便立即小聲向張樺說:“你就不能小聲點嗎?不怕被人聽見。”隻見張樺哭著臉說:“江南,不是我說,當年咱倆在秦嶺救下了這小兒,如今也是長大成人了。如果哪一天要是此子的父母找了過來,或者是要離開我們,那我也就不想活了,這就是我為何不許淵兒去天華城修仙的道理。你說這天華城在西域,而淵兒又習慣了錦衣玉食,到了那荒漠之處,不免是要受苦的呀!”說完,張樺又是一番痛哭。即墨江南也是走到張樺跟前抱著她一起哭了起來。
二人痛苦之間,卻不知那位道友途徑此地,不經意間竟爾聽見了這隔世秘密。
玄燁真人也不打擾,隻是靜靜的站在窗外仔細的聽著這對夫婦的談話。正聽的入神,忽見即墨江南說:“想當年在秦嶺大孤脈看見了竹淵,當時他還隻是個繈褓中的孩子,本也以為是哪個父母給扔了,卻不料想找到了這個。”話完,隻見江南從袖口之中拿出一個玉佩。隻見這玉佩通體靈透,雖無半絲雜質吧!卻是在中心有一個紅芯,不知是何緣故。再看,這玉佩似乎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至於是何物,便不得而知了。不過仔細一看,這玉中的紅芯似乎有一股煞氣圍繞。正思索間,隻見張樺連忙遮住玉說:“江南,你是不是非要人知道是不是,快快將這玉收了起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江南一見夫人如此,便開口合言到:“夫人何出此言那,我也不想竹淵離開我們,可是我年輕時是天華城弟子,深知這玉非同小可。而如今竹淵亦是長大成人,我們不能如此自私,而枉了天下蒼生。”說完歎了口氣繼續說到:,“想當年我師傅道人真人說過‘天下所有事物之中,惟有物是最好用,但也是最危險的東西,人有情,物無感,這是亙古不變的事實,我等無法改變,也無需改變。切記,隻需做好自己,至於所謂的命運不過就是安慰自己的話罷了,正所謂:命由天定,運由人轉。天下沒有注定,隻有後天改變。’現下竹淵有此一劫,我等無法改變,但是隻有後天讓竹淵自己走下去,那才是他自己的路。”張樺聽完即墨江南如此一說,便也說:“罷了罷了,既然如此,便讓他和玄燁真人一同上山吧!”江南一聽,說到:“這才像是我的夫人嘛!”哈哈,說完還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