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琰乃是獸族,又是十分罕見的“王霸豬體”,獸族方麵雖然沒有給予什麼物質上的協助,但事實上,還是十分看重他的,對於劉琰多次來訪的詢問,獸族可謂知無不盡;而對於獸族近來發布給劉琰二人的任務中,獸斧是關鍵,為了弄到一些一手情報,劉琰七進七出、三顧茅廬,得到的有關獸斧的情報,絕對是玩家之最!
“嘿嘿,這頭禿驢肯定做夢也想不到琰哥我是強大無比的獸爺!要取獸斧若是沒有正確的方法,就算獸斧擺在眼前也根本無法獲取!琰哥我這就放長線釣大魚~等到獸斧到手,誰管你的如來佛祖是不是慈悲!過河拆橋,這是琰哥我的專長!”劉琰心中陰險一笑,他所說“過河拆橋”哪怕是對自己都毫不收斂。
“佛爺,您是不知道啊!那獸斧吧,那麼多人都盯著,且不說我們是不是有機會搶奪,單單要尋到獸斧所在便非一日之功……若是以地毯式搜尋,隻怕你我兄弟前陣子與龍魂幫結下的那梁子,對方肯定不會就此罷手……”
“阿彌陀佛~這一點,劉施主盡可放心,貧僧自然是知曉那至尊獸斧所在,否則也不敢來勞煩施主~既然合作已定,那貧僧便將自己所指數幾相告……”不戒和尚佛號一念,當下吐露自身諸多尋寶能為,頓時驚掉了一地四雙狗眼……
……
人族北邊境,極東位置的界河是一方浩瀚的湖泊川河,其所在直間於北邊境、北嶽、困仙閣三者中間;界河的河水並沒有源頭,但是其中的河水卻十分有靈性,倒是顛覆了“為有源頭活水來”的常理,當然,也有人認為:界河之水乃是流自北嶽另一頭的龍淵,因為深不見底的龍淵每逢一年,都會有一個月的時間,持續發出河流翻湧的呼嘯聲……
東方凡四人休息過後,離開了無名劍塚。
封印噬血劍的具體地點是北嶽之巔,從那裏的極東方位有一條延伸至北嶽之外、懸於龍淵上空的狹窄石路,被稱作“勇者風光”——唯有站在石路極端者才能成為勇者,並且看到唯有勇者可以享用的風光!
同時,“勇者風光”也是唯一能夠能看到龍淵的全貌並長時間停留在龍淵範圍內的地點,自然,也是封印噬血劍的最佳地點。
四人從困仙閣難免繞路到其東北方位,再往北走一段路程,便能看到號稱人族至高峰的“北嶽”——
“好無聊哦~走這麼久了,還沒到那個北嶽嗎?我撐傘都撐累了……”納蘭婉兒趴在東方凡背上,背著劍匣、右手持傘左手持扇,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卻在暗中凝神修煉《九陰真經》——主動修煉與被動修煉的差別,絕對不是一個成不成的問題,這還關係著習成之後對功法的了解、掌控。
“嗬嗬,婉兒,你這個奴婢當得真不一般~也就凡大哥能這樣不拘小節,你啊,也應該知足了~”夏雨蝶掩嘴輕笑,雖然納蘭婉兒是女仆,但是她並沒有將其當作下人,反而是當作是自己的姐妹,此時取笑的言辭卻是為納蘭婉兒慶幸。
“哼~當主人的當然要照顧女仆,一個隻想著該怎麼驅使女仆、怎麼欺負女仆的主人絕不是一個好主人!本姑娘這是在教導他該怎麼成為一個合格、完美的主人!”納蘭婉兒頭一仰、鼻一翹,要多高傲就有多高傲——別人都是主人調教女仆,到了她這裏卻是女仆教導主人,不愧是顛覆傳統的女仆界第一人!
“你再說,我就把你甩下來……”東方凡一聽納蘭婉兒的言論,心中升起一絲調戲意味,托在納蘭婉兒腿上的手臂微微一鬆。
“你敢!!本姑娘不會讓你好過的!”納蘭婉兒繞在東方凡脖子上的左手臂急忙一緊,雙腿更是繞到東方凡腹部、用力夾住,整個人死死賴在其身上,毫不顧形象……
四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唯有龍芯兒有一句沒一句搭著,但是,不難看出她興致不是很高——
東方凡與納蘭婉兒的玩笑,讓她想起了龍門鏢局,想起了以前在龍家的日子,倒不是她懷念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隻是,那些人、那些事,都已經和自己阻絕,而最讓她難受的是,這一切就像是發生在昨天,揮之不去……
“爹、娘、大哥、二哥……我們也曾經有過這樣快樂的日子……”龍芯兒心中的苦痛,就算是東方凡也無法說完全理解,雖說兩人此時都是無父無母,但東方凡是從小時候就在適應這種生活——有時候,往往擁有過的人,會在失去之後更痛苦。
終於,從困仙閣離開後,曆時一個時辰多,四人終於來到了北嶽山腳,仰首一望——
“北嶽鎮寰宇,眾生皆蜉蝣!”
北嶽之巍然壯闊,坐鎮於天地乾坤間,眾生萬物與之較比,堪為螻蟻、蜉蝣!
仰望北嶽,迎麵而來的那種厚重、穩健之氣魄令東方凡不禁懷生感慨:親眼所見、親身所感,與這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比較,自己的渺小,又豈是詩中“蜉蝣”可以形容?
“登上北嶽的山路非崎嶇之類,但是,越到頂峰,溫度越低,這並非日光所可以改變的狀況;其左邊環海、右邊臨淵,兩相交雜,讓頂峰常年都有一股陰氣環繞,婉兒妹妹,要不你與二哥山腳等候?”夏雨蝶事先對龍淵已經有過一番調查,自然也會知曉相鄰北嶽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