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凡從化仙中退出,發現劍無悔正坐在他床邊,手中抱著一個遊戲頭盔,臉上滿是壞笑——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進來的?!】
“小凡凡問得真稀奇,你都知道為師來自劍界了,想要偷摸從你這八樓的窗戶爬進來根本沒有難度的呀~!”
【今晚不能和你聊了,你快回去吧。】
“哎呦,怎麼?擔心為師妨礙你和你的小玉琴聊天是吧?”
【是,所以,請你離開吧。】
“這麼直白!不過,為師在理解了你的部分經曆之後,現在想給你一個提醒:如果你本來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總有一天會回到你原本的世界,但你卻不一定有辦法將東方玉琴帶走,你此時表明了心意,隻怕日後你的離開會讓她一人痛苦下去,這一點,你應該有考慮過吧?”
【嗯,我想過……所以,我一定會找到方法再回去……這一點,你不用操心。】
“既然你考慮過了,為師也不再說什麼,隻是,你留在這邊的時間越長,越可能離不開這裏的人際關係……另外,你曾經懷疑這裏的世界是不是針對你而言的幻境,那為師在這裏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裏絕對是真實的世界,也希望你不要以遊戲的觀念來對待。”劍無悔說完,便離開了,留下東方凡一人深思——這一夜,他沒有睡著。
第二天清晨,一陣急促的門鈴聲中斷了東方凡的沉思。
【會是誰?無悔?還是劉琰?】
東方凡帶著疑惑開了門,結果門外的人超出了他的意料:
“早上好~!驚喜嗎?”
卻見東方玉琴一臉燦然笑容地站在門外,觀她大汗淋漓的樣子,還有胸口微微起伏的狀況,想必是跑著過來的。
【你……怎麼找到這裏了?】
“隨便向你班裏的老師問一問就知道了啊,嘻嘻,你這一臉驚訝的表情,我也算沒白跑一趟,還沒吃早餐吧?我在家裏做了皮蛋粥,一起吃吧~!”東方玉琴笑道,隨後,兩人進屋,東方玉琴又借了浴室淋了澡,最後,兩人才一起出門上學——這一切對東方凡來說都太過美好。
接下來的幾天,東方凡、東方玉琴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無論是上課、下課、上學、放學都在一起行動,最後,東方玉琴更是直接搬到了東方凡的家裏,兩人同居的消息在學校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身在溫柔鄉之中的東方凡隻感覺到與東方玉琴在一起的日子裏,每時每刻都是快樂的,自己也不用再為了那些禍世的根源而苦惱,不用再因為自身所擁有的力量而負起責任——若能與東方玉琴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他倒是十分樂意就這樣以一個平凡人的身份去愛、去恨,然後結婚生子、生老病死,了卻平凡的一生……
這一天傍晚,東方凡和東方玉琴下課來到小區內的一座石製滑梯,這座滑梯已經有四十多年了,雖然已經很少有人會來這裏玩,但這裏綠蔭密布,夏天的時候在這裏乘涼是個不錯的選擇。
“小凡,我一直很好奇呢,你之前和劍君挑戰的時候,對我表白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一直以為是別人說的中二病,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現在是不是該告訴我了?”東方玉琴坐在東方凡身旁,兩人在滑梯邊上的長木椅上坐著,沐浴在夕陽之中。
【嗯,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說的,既然你今天問起……其實我與你的第一次相識並非在這個世界……】東方凡慢慢地述說著,從他離開實驗室,到學校,到化仙……
再到後來的異鬼之禍、鬼仙亂世、魔皇爭霸,一直說到鬼玉、詩月的事情時,月亮已經高掛在夜空中,而東方玉琴則是一臉安靜的聽著那天馬行空的事情,心中卻從未對東方凡的話產生懷疑。
【當我在這個世界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出決定:一定要帶你走,雖然我不會強迫你,但我會盡一切可能讓你願意跟我離開……雖然……這樣的決定隻是出自我的自私……】東方凡十指交叉、雙手緊握,目光盯著地麵,掙紮的表情宛若在自責。
突然,東方凡感覺到自己被一個無力而堅定的懷抱環繞著,一抬頭,正是東方玉琴。
“如果不是這些天的相處,我真的會把你當作是重度中二……但現在,我相信你所說的一切……不要說出讓自己自責的話,我很高興你可以為了我而自私這一次,因為你的世界中幾乎已經被‘無私’充斥,再這樣下去,你會失去一切……所以,我願意成為你自私的戰利品,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即便你一無所有,你都會擁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