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堂之上,眾臣來到大殿,就見大殿前方皇帝座位之後有一珠簾,珠簾之後也有座位,包括何進在內的大多數人並不隻要這是為何,但是曹彬以及袁隗等人見到此景便知道將有大事發生。
果然眾臣正要進行早朝,就聽見大殿之上有小黃門喊道:“陛下年幼,現由董太後垂簾聽政。”隨後就見一宮裝夫人走進珠簾之後。
朝堂上有那儒家子弟見此立馬說道:“朝堂之上豈能有女子上殿。”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董太後叱喝回去。
董太後坐穩之後,並沒有讓漢少帝發話,反而先開口說道:“先帝駕崩,生前有兩子一女,長子繼位大漢皇帝,因此協可封為陳留王。另外西園軍上軍校尉蹇碩謀逆被誅,現在西園軍無統帥,可駙驃騎將軍曹彬任之。諸位以為如何?”
下麵何進本來以為劉辯繼位之後自己可獨掌朝政,豈料今日董太後一介婦人竟然在朝堂之上耀武揚威,而且西園軍正是自己預訂之物,豈可就此交與曹彬,因此何進忙出列說道:“不可,陛下生前命我統帥天下兵權,今蹇碩既然謀反致死,理當由我來掌控西園,豈可由他人掌握。”
董太後在上麵聽的十分生氣,但是想到自己手中並無兵權,而且那何進語氣極為強硬,因此隻好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大將軍執掌西園,不過國舅董重忠心漢室,可封為建威大將軍,諸位以為如何?”
何進聽後知道自己需要給董太後一個台階,否則今天事情不好收場,因此出列說道:“臣附議。”
眾朝臣見何進同意自然也就沒有意見,隻是隨後董太後又分封張讓等人,讓他們參與朝政,見此何進後悔當初沒有殺死張讓等人。
曹彬在朝堂之上向來不發表意見,隻是冷靜的看著滿朝文武表演。
散朝後,曹彬回到駙馬府,召來螞蟻讓他們密切關注何進以及袁隗府上的一舉一動。
而何進回到大將軍府後,卻並沒有朝堂上表現的那樣氣憤,悠然的喝著茶,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人。
不久就見潘隱悄然走進大將軍府,何進見到潘隱到來,這才慢悠悠的將茶杯放下,起身迎接潘隱。
潘隱見何進親自出迎,忙說道:“不勞大將軍親迎。”
何進卻拉著潘隱的手說道:“潘大人定是有要事相告,而且此事對進十分重要,既然如此,進怎麼能不親自出迎,以示尊重。來,先坐下喝杯茶再說。”
潘隱坐下後說道:“大將軍對今日朝堂之事如何看待?”
何進端起茶杯,慢慢的吹著氣說道:“能怎麼看,不就是那董太後不甘寂寞,想出來折騰點事情。”
潘隱聽後搖頭說道:“大將軍可不能對此事掉以輕心,我在宮中,常聞董太後辱罵大將軍兄妹,而且那十常侍又轉投在董太後身下,因此宮中何太後情勢危險。另外我聽說十常侍建議董太後去拉攏驃騎將軍曹彬之心,因此還請大將軍早作打算。”
何進這才放下茶杯,稍微有點急切的說道:“此話當真?不想那曹彬竟然與十常侍由此關係。不過曹彬沒有大權,如何與我爭鬥?”
潘隱說道:“大將軍難道忘記了曹彬兄長曹操,那曹操現任中軍校尉,統領西園軍近萬兵馬,而且那曹彬曾經帶領北軍平定西涼動亂,北軍中多數人心向曹彬,因此若那曹彬與董太後相連,大將軍危矣。”
何進著急說道:“果真如此?如此說來我必須想辦法除掉曹彬。”
潘隱聽到何進欲殺曹彬,忙起身說道:“大將軍不可,如今陛下駕崩,新皇才剛剛即位,那曹彬身為大漢駙馬,也算皇親國戚,若大將軍現在將之殺死,定會惹來非議,因此大將軍應當以囚禁或者放逐為佳。”
何進聽後坐在那裏不說話,過了不久說道:“囚禁肯定不行,他為駙馬,又是洛陽守令,沒有把柄怎可囚禁他。不過往日陛下曾欲封他為潁川太守,今可以此為借口將之驅逐出洛陽,你以為如何?”
潘隱思索了半天說道:“將軍此計不可,並不是不能放逐,隻是潁川郡緊鄰河南,而且那曹彬親信戲誌才為潁川太守,其人在潁川頗有建樹。而且我在宮中聽聞,陛下生前曾命曹彬、蹇碩、張讓為托孤之臣,這三人手中定有改立太子的聖旨在身,因此若那曹彬回到潁川以此為借口起兵,大將軍以為如何?”
何進聽到竟然有改立太子的聖旨存在忙問道:“你可打探清楚聖旨何在?”
潘隱搖了搖頭說道:“不知,蹇碩死後我曾秘密查找,不過始終沒有查到,我估計應該在張讓身上,但是現在張讓在宮中權勢極大,我也不好繼續查找。”
何進聽後想了想問道:“聖旨之事你先不要查了,我會命人查的,你先說說說曹彬該如何處置。”
潘隱想了想說道:“我有一策,還請大將軍思量。那曹彬乃是平黃巾起家,今青州黃巾複起,聲勢浩大,據傳聞有近百萬兵馬,因此大將軍可命曹彬為青州刺史,命他帶領在潁川的親信前去平亂,如此既能將之驅逐出洛陽,又能消耗他的實力,大將軍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