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三天,一天都不能多,三天之後這個時間,你到這裏來。”
醫院的走廊裏,米米等著化驗血型,雖然心裏在怎麼難受,驗血割腎這件事情也不能耽擱。
爸爸媽媽站在走廊的另一側,偷偷的看著這邊,他們二人的手緊張的握在一起。
“你都跟醫生說好了?”爸爸問媽媽。
“恩,醫生很同情我們,答應替我們保守秘密。”
“米米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當初……哎!都怪我們,讓她跟著我們遭罪,也不知道靈靈怎麼樣?”媽媽說著哭倒在爸爸的肩頭。
“咳。不要說了,當時我們怎麼就鬼迷了心竅,你不要哭了。”爸爸一臉的懊惱。
“靈靈早就忘記我們是誰了,她現在一定很幸福。”媽媽無奈的說著。
怎麼辦?怎麼辦?隻有三天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自己去那裏找那個顧客,那個顧客我自己都沒有見到過,就算是他穿著那套衣服在自己麵前走,我也不可能認識她啊!
米米頹廢的坐在走廊裏絞著手指,等著檢驗結果,“姑娘,你不要等了,等結果出來,我送到醫生手裏就行了,唉,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醫生從窗口探出頭來,眼神複雜的說著。
“噢,那謝謝醫生了。”鮑米努力的擠出一絲甜笑,機械的站起身來。
走廊那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身著一身白衣的男子,夾裹著一陣冷風撲向血庫的窗口,“醫生……醫生有沒有RH陰性血?”
白衣男子的臉色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樣慘白,他額頭上的汗水彙成了小溪,都來不及擦拭一下,鮑米能夠感受到男子的那份驚悸害怕與緊張,
“對不起,我們這裏什麼血型都有,就是你說的那種血型奇缺,你要的是稀有血型,血庫裏沒有。”醫生說完本能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鮑米。
“醫生,我是什麼血型?”鮑米被醫生這一眼,看出了好奇心,她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你是?”
醫生沒有回答鮑米的問話,而是轉頭看那個一臉汗水的某男,“你家誰病了?”
“是我奶奶,我奶奶正在手術,她剛才被車撞了,醫生說如果沒有血源,她就會沒命了。”男人說著眼圈紅了。
“奶奶真可憐,年輕守寡,唯一的哥哥還去了台灣,中年喪子,是她一個人靠撿拾海邊的貝類賣錢,把我養大。”
拿著手機的手擂在牆上,“全市的血庫我都去過了,這裏是我最後的希望……”
看到他這樣說話,鮑米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會很疼……很疼,好像這個男人的痛苦蔓延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