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躺在床上的辰翼動了起來……
鮑米被嚇得驚跳起來,跳下床,她抱著自己的外衣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睜開眼睛的辰翼,隱約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令自己心髒一緊的背影,一晃而過。
他抬起手來,捏著自己的額頭,忍不住呻吟出聲,“啊!頭好疼。”
被自己的聲音徹底的驚醒,辰翼直起上身,這才發現自己睡覺的床,不是自己的,他轉頭,赫然看到了雪白的床單上,有一朵刺目的血跡,這血跡如盛開的玫瑰花。
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的女人背影是誰?
辰翼想著,他頭暈,掀開被子,發現自己渾身****著,他頹然的倒在了床上,大腦像是一部倒帶機一般,回想著。
他想起自己跟鮑米吵架,然後去了酒吧,一個滿頭紅發的女人,好像那個女人陪著自己喝了許多的酒。
好像自己一直在叫著鮑米的名字,激怒了那個女人……
後來……後來是什麼,難道自己跟那個紅發的女人發生了什麼?
紅發的女人?酒吧的女人怎麼會是第一次?
一抹嘲笑溢上辰翼的唇角,從自己恍惚的感覺當中,跟自己發生什麼的女人,一定不會是紅發女人。
算了不想了,想那麼多也沒有用,想到鮑米的絕情,想到自己竟然被鮑米給甩了,辰翼這心就痛得一抽一抽的難受。
他翻身下床,來到了洗手間,打開蓬頭,把自己丟入冷水下,大腦好像清醒了許多。
洗完了澡,辰翼下樓來到大廳的前台,“先生,您的賬單已經結賬了。”
“是什麼人結的帳?”辰翼問道;
“對不起先生,結賬的人不讓說。”
唇角扯出一絲冷笑,心死的辰翼已經沒有興趣知道是誰結賬,他隻想快點回家,離開這部真實的世界,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
鮑米逃離了這裏,在樓下結賬,她偷偷給了前台小姐三百元錢,告訴前台的小姐,千萬不要說是誰結的帳,她不想讓辰翼知道,不想在節外生枝。
鮑米坐在出租車上,說出了安卉家的地址,出租車司機用異樣羨慕的目光看著鮑米。
鮑米從他的目光當中讀懂了他的意思,她心疼的閉上了眼睛。
“麻煩司機師傅快點。”
到了安府,安卉還沒有起床,張媽從廚房內探出頭來,看到鮑米,她驚跳著縮了回去。
鮑米也不介意,她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下身上不爽的濕衣服,把自己丟在床上,睡了過去……
“你怎麼還在睡啊?也不看看現在是幾點了,延誤了飛機我可不負責。”安卉站在門口,看著躺在床上,一臉的疲憊懵懂的鮑米不屑的說道;
“幾點了?”鮑米翻身起來,看著她。
“十點,下午一點的飛機,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出發了。”安卉唇角上揚,看著自己猩紅的指甲說道;
“好,我們馬上就走。”費力的擠出這句話,鮑米知道自己一旦離開了這裏,就再也不能回到這裏了。
這裏的一切都跟自己無緣了。
台北的桃園機場,鮑米找了個無人的地方,避開安卉給媽媽的主治大夫張醫生通了電話,告訴他做好手術的準備,說是自己找的人極有可能跟自己的媽媽配型相符。
然後,她給明浩打了電話,麻煩他送母親去住院,並告訴他自己的航班,要他去機場接自己。
鮑米安排好了這一切,來到了安卉的身邊,不一會,到了登機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