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韓茵喝完這杯酒,厲元朗就覺得紅酒不對味,有些澀澀發苦,一皺眉頭,第六感告訴他,這裏不宜久留,轉身大步往門口走。
剛到門口,天旋地轉一般,眼前發花,還口幹舌燥。
“怎麼了?”韓茵趕緊過來一把扶住厲元朗,關心問起他。
“給我拿一杯水,我渴得厲害。”
韓茵扶著厲元朗坐在沙發裏,端來一杯水讓他喝下,結果厲元朗還沒喝完,忽然一頭倒下,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覺睡了很久,厲元朗睜眼醒來,外麵的天都亮了。他躺在沙發裏,身上還蓋著一條夏涼被,關鍵是身上的衣物完好,也沒有什麼異樣感覺。
厲元朗頭痛欲裂,坐起來雙手使勁按住太陽穴揉起來,回想起昨晚的經曆,應該是那杯酒有問題,但是他也想不通,也沒見自己和韓茵發生過什麼,韓茵幹嘛往他酒裏麵下藥?
“你醒了。”韓茵身穿薄料紗質睡裙慵懶的靠在臥室門口,雙手環抱在胸前,看向厲元朗。
“為什麼這樣做?”厲元朗冷著臉質問她。
“什麼跟什麼啊?”韓茵生氣的不解回應著。
“我是問你在酒裏放了什麼東西?”
“哦,原來是這事。”
韓茵不以為然說:“我尋思昨天是咱倆認識六周年,就想著留個紀念。結果你一睡不醒,怎麼叫也叫不起來,結果啥事也沒幹成,哼,一定是買假藥了。”
“你!”把厲元朗氣得差點蹦起來,手指韓茵半天說不出來話。這個女人怎麼想的,咱倆都離婚了,還搞什麼紀念日。真是服了她!
厲元朗氣哼哼的把身上的夏涼被抓起來狠狠扔在沙發上,可能起來起猛了,眼前一陣發花,他穩了穩神,也不理韓茵叫他,踉踉蹌蹌扶著牆走出去。
等他回到自己家裏,小丫頭蘇芳婉迎上來,急切詢問他昨晚怎麼沒回家,打了好多遍電話他就是不接,都把小丫頭擔心死了,差點要去報警。
“沒事,喝多了。”厲元朗摸了摸蘇芳婉的頭,去衛生間快速衝了個熱水澡,總算感覺好一些。
蘇芳婉已經做好早餐,鹹菜和稀粥,還有買來的油條和包子。
厲元朗也是餓透了,喝了碗稀粥還吃了兩個包子,肚子裏有食,精神頭也足了,就問起蘇芳婉昨天工作上的事情。
於鶴堂辦事還算利落,主要是方文雅催得急,當天就辦好蘇芳婉的調轉手續,讓她去方文雅那裏上班了。
“你不知道,大叔,我離開老幹部局時,楊綿純臉上那個獻媚樣,都讓人惡心。”嘴裏嚼著油條,蘇芳婉眉飛色舞講起那段經曆,局裏好些人對她那個羨慕,就連楊綿純都親自把她送到大門口,真過癮。
厲元朗為之一笑,這種事情他見多了,見慣不怪。他關心的是,蘇芳婉在方文雅那裏幹的怎麼樣,秘書講究心思縝密,眼尖手快腿勤。蘇芳婉腦袋瓜夠用,缺乏經驗是硬傷。
“方部長幹起工作來非常認真,就是有點操之過急,事事想做圓滿。不過對我非常好,很有耐心。”
“噢,那就好。”厲元朗放下心來,方文雅性子直爽,有一說一,能對蘇芳婉有耐心,很難得,或許她倆投緣吧。
蘇芳婉接著說:“別看方部長平時笑嗬嗬的,但發起火來好嚇人,昨天文廣新局的賀局長彙報工作,就被方部長訓了個狗血噴頭,你沒見賀局長走的時候,臉都黑成什麼樣了。”